秦意浓被她噎下:“……那你叫吧。”
她没骨头似歪在沙发上,只用只手懒懒支着额头,眼眸微阖着养神。她皮肤很白,身红得耀眼长裙衬得她更白,肌肤透出光华让窗外晨曦都黯然失色。
关菡看她好几眼,默默地想:要是历史上褒姒长这样,世界上能
“嗯。”
秦意浓站在浴室白瓷砖上,打开花洒,温热水流顺着光洁背部路蜿蜒,流过微陷腰窝,匀称小腿,在脚边短暂停留,流进排水系统。
她仰起脖颈,慢慢闭上眼睛,不知道想些什,呼吸渐渐地重起来。
关菡在外面等许久,秦意浓才出来,神色恹恹。姣好白净面容上却带些异样红润,眼角更是漾片明媚春情,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熏。
关菡没问她做什,习惯性抬手看腕表,提醒:“八点整,要下楼吃早餐吗?”
【好】
关菡在去接秦意浓车上,手机震下,她摸出来看眼,和她预料样,不再回复。
“给遥小姐发消息,她没问。”关菡站在盥洗室门口,向秦意浓汇报。
秦意浓吐嘴里牙膏沫,漱漱口,淡道:“知道。”
“昨晚吃药吗?”
家中遍寻秦意浓不至,唐若遥回房间拿手机。
点开屏幕,微-信里静静躺着条消息。
【有事先走】
简明扼要,没有标点。
发送时间六点整,虽然发送人是关菡,但唐若遥知道这句话主语是秦意浓。
秦意浓摇头。
关菡说:“那叫前台送上来。”
秦意浓:“……”
她说:“是说不吃,不是说不下楼吃。”
关菡说:“知道,没吃呢。”房费里包早餐,她特意留肚子过来,不吃就浪费。
秦意浓接水动作微微顿,说:“吃。”
关菡在心里叹口气。
从三年前开始,秦意浓失眠症状就越来越严重,期间看过不少次心理医生,但每次都是治标不治本,当时能好几天,没过多久便故态复萌。这次去国外拍戏好几个月,晚上喝酒助眠都没用,基本都得靠吃安眠药。
“要洗个澡。”秦意浓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说。
“衣服给你放好在床上,去客厅等你。”关菡然地退出去。
唐若遥没有秦意浓任何联系方式,两人间所有联系都是通过关菡这个中间人。她如果有事主动找秦意浓,关菡先向秦意浓请示,秦意浓同意,她才能和秦意浓直接对话。
平常到冷酷包养关系。
联系到昨晚秦意浓那句不止她个情人,就像是往唐若遥脸上抽记响亮耳光,让她再次认清她和秦意浓之间间隔到底是怎样鸿沟。
金主和金丝雀,说得好听是情人,说得不好听就是潜规则上位,用肉-体换资源,个买个卖,从她签下那纸合同开始,就注定将自尊丢在对方脚下,她有什资格从对方那里求份真情呢?
唐若遥自嘲地笑笑,平静地回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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