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看着唐若遥怔忡模样,莞尔笑。
她今天真是喝多,居然和唐若遥说这些乱七八糟话。也或者,她是在心里存丝不切实际幻想,希望唐若遥能听懂她话。可是就算听懂又能怎样呢?她自己都救不自己,指望着个实岁22都不到小朋友拉她把吗?
“演戏也是种欲望,们通常把它称呼为表演欲,同样需要克制,过犹不及。”秦意浓微微提高声音,唤回她走神。
唐若遥茫然地啊声,虽然疑惑秦意浓从上句话跳到这句话中间仿佛跳过非常多,但仍旧极快地摆正姿态,正色聆听秦意浓教诲。
三年前,唐若遥刚进电影学院不久,整个人对于表演认知还没有形成系统。给她做表演启蒙不是学校老师,而是秦意浓。她第部电影能够顺利通过导演试镜,离不秦意浓教导。即使那时唐若遥对秦意浓人品依旧不敢恭维,但她不得不承认,秦意浓是为表演而生演员,演起戏来,不管周围有多少演员,她就是唯发光体,令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如果不涉及法律道德,是可以吧。”唐若遥斟酌着回答。
“但人欲望是无穷无尽,你怎保证只满足到这步,旦尝到甜头,再想停下来就难。”秦意浓嗤笑,“不然怎会有个词叫欲壑难填?”
欲望是关在铁笼子里饥肠辘辘野兽,大张着嘴,涎水长流,放出来就会连自己并吞噬。所以越是想要,越要克制。小到支烟、颗糖,大到……
秦意浓深深地瞧她眼。
越是唾手可得,越是藏着陷阱。步踏错,就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
“那你还……”唐若遥不解。
戒烟不应该把烟丢得远远吗?
秦意浓按下打火机开关,黄红火舌腾地窜上来。
唐若遥看着那道火苗慢慢靠近秦意浓嘴里噙着香烟,指尖蜷蜷,就在她想伸手夺过时候,火舌在离烟头几厘米时候停下来。
秦意浓是她金主,是她老师,接触之后又成她在演员路上最崇拜人,她偶像。
唐若遥神情怔。
“所以最好办法是从开始就克制它。”
秦意浓点燃香烟,静默垂下眼睑,望着它静静在指间明明灭灭地燃烧,白雾袅袅,闻到烟味,对于处于戒烟中烟民来说神经因素会本能地起反应,刺激唾液腺分泌唾液。
唐若遥清晰地看到秦意浓喉咙滑滑,神色间也隐约透露出难受样子。
唐若遥还是不懂,她为什要大费周章地折磨自己。
秦意浓手很稳,烟瘾上来也没有半分挣扎。
“阿狸。”秦意浓忽然抬眸看她,过分沉静目光尽头是片荒凉萧索。
唐若遥低低嗯声,心脏莫名被她眼神揪下。
秦意浓眼里凄婉倏忽不见,快得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将嘴里烟拿在手上,淡淡道:“人有那多欲望,每个欲望,们都要去满足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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