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渊转身走回中岛柜。
和这个女人面对面吃蛋炒饭时候,他怀疑她在玩他。碗蛋炒饭就给万,她不是在玩他,难道是脑子有毛病?
他悄悄瞥对面女人眼,她垂着纤长细密睫毛,掩映着乌黑眼眸。
温暖灯光之下,处处都透着专注和温柔。
对他是,对那碗蛋炒饭也是。
“万碗。”她笑道:“会炒吗?”
……当然会。万炒碗蛋炒饭,没有人不会。
秦曜渊关掉抽烟烟机,把盛着蛋炒饭饭碗从中岛柜拿走,女人早就乖乖坐在餐桌前等待,偏黄桌顶灯让长桌和她都蒙上层温暖光辉。
他不去看她,以免生出某种错觉。
在寸土寸金市中心顶级公寓里,为个女人炒碗万元蛋炒饭。不管怎想,都像做梦样。
他避开她目光,故作镇定望向别处。
“你很缺钱吗?”句问话,让他全身血液冷下来。
奔腾热血回到原处,心跳也沉缓下来,防备和警惕让他肌肉发硬。
他反而感到阵放松。
冷静、排斥、警惕,这才是他常态。
那张脸干净得像是雪后大地,什也没有,即使她在微笑,依然什也没有。她并非愉快而微笑,他忽然察觉。
微笑于她而言,只是张好看面具。他从这张面具上什也没看到,除疏离。置身事外疏离。高高在上疏离。神明俯视凡人疏离。
“这里怎样?你还缺什吗?”
她走到斜对床角张休闲椅上坐下来。双腿闲适交叠,右手放在膝盖,姿态优美又自然,和他见过那些费尽心思寻找长腿角度女偶像不同。他不自觉地盯着虎口上月牙形痕迹看。
她注意到他目光,跟着他起向自己手上看去。秦曜渊连忙看向别处。
不知情人看,还以为她认真品尝是什国宴,而非碗东拼西凑,临时炒出蛋炒饭。
秦曜渊说着不吃,其实也很饿。鼓胀在胃里酒精消失后,饥饿支配着他风卷残云地吃完面前这碗蛋炒饭。
从今天白天遇到她起,就像做梦样。
“你不吃吗?”她问。
“不吃。”他拉开椅子,刚要坐下。
“碗万。”
“……吃。”
“没有恶意。”秦秾华对这只露出锋利尖牙孤狼说道:“如果你不愿回答,可以沉默。”
“……是。”他直视她眼眸,目光挑衅,仿佛某种还击:“很缺钱。”
头骄傲,不愿落入下风孤狼。野性难驯,叛逆桀骜。
“你会炒蛋炒饭吗?”她问。
他愣。
“这是个胎记。”她举起右手,大大方方地向他展示。“是月牙形,看久也就习惯,不想祛掉。”
“不用祛。”他脱口而出。
秦秾华抬眸看向他。
“……好看。”
“是吗?”她又次笑,笑容却比任何次都要生动。那双弯起眸子和眼角笑纹,让他不由自主耳朵发热。她说:“也这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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