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河流倾流而下，秦秾华掬起
捧，心事重重地看着手心里
那抹卷。
秦曜渊看着镜子里她，问：“……怎
？”
秦秾华敷衍句，脑海里浮现出天寿帝和辉嫔模样，两人都没有卷发，高
她是深眼窝，天寿帝眼窝平，秦曜安则随周嫔，眼窝肉多，没有窝只有包。
她是冷白肤，另外三人里最白周嫔也只能算白皙，远达不到她鹤立鸡群冷白。
她嘴唇厚度倒是和天寿帝有点像，都丰盈恰到好处，就是唇色浅些。但是……唇形又完全不同。
眉形？眼型？颧骨高低？她看来看去，竟找不出点具有说服力相似之处。
如果真要标准苛刻地寻求共同点……直发？
秦曜渊扑通声滚到床下,睡眼朦胧地看着她。
“昨夜没有打雷。”她冷冷道。
“……打。”
秦曜渊说着，又要爬上床。
“你脑子才打。”秦秾华没好气地戳他脑门。
清晨阳光透过窗薄纱,晒热秦秾华眼皮，将她从睡梦中温柔唤醒。
睁眼后，少年熟睡面庞又出现在眼前，秦秾华已经不惊讶。
昨夜没有打雷。
但昨夜有更为紧要事情发生。
秦秾华怀着苛刻且狐疑心情，将他五官和轮廓寸不落地看下来。
她越是思考，就越迷惑。
李仁已死，世上最后根慈母针已经用掉，李仁家中她也派人去查，但想必没有第二根慈母针，或是慈母针制作方法等着她来发现。
她心里有疑惑，可线索却断。
倘若她和秦曜渊没有血缘关系，那究竟谁是换进来狸猫？
不知不觉，结绿已经为她梳妆完毕，秦秾华转头看见少年自己束得松垮垮头发，看不下去，让他坐到妆镜前，解开他发带。
她掀开被子下床：“结绿！”
结绿听到呼唤，立即进殿。
“九皇子今日在梧桐宫学文，吩咐小厨房备两人膳食。”
结绿应“喏”后，没有像上次那样叫来普通宫人服侍，而是叫来乌宝喜宝等公主心腹，为两人梳洗更衣。
秦秾华看着镜中自己，努力从脸上找到周嫔和天寿帝影子。
少年此刻睡颜安宁又柔和,改白日冷厉锐利。纤长平直,如婴儿毛发柔软长睫在她呼吸下微微颤抖,他睡着时候，罕见露出抹少年青涩。
这看话……轮廓似乎还是有些秦家人影子。
大朔皇族继承前朝狐胡皇族特色,皇族盛产俊男美女，天寿帝虽然才智平平,但相貌堂堂，至今仍像个三十来岁翩翩公子，无论是跋扈怜贵妃还是高傲裴淑妃，曾经都有段为天寿帝神魂颠倒日子。
虽然天寿帝已经如此,但他容颜依然不是秦氏皇族最盛,秦氏皇族中以容貌最为有名是前废太子，此人才智谋略不输高帝,能文能武,高帝谋朝篡位能够成功,有半功劳都该归于前废太子。
秦秾华睡不着，看他睡得无忧无虑,心里来气,脚把他踢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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