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立即将目光看向她，用眼神示意她否定谶言之说。
秦秾华对他强烈
视线故作不知，笑道：“历来谶言众多，有灵验，自然也有湮没历史长河中，此事，秾华不敢妄言。”
福王眼中闪过
丝不快，刚要说话，高大全忽然匆匆走进殿内。
“陛下，绛雪苑也出现谶言
……”
“什
？怎又出谶言？！”
“看到这香螺，
就又想起以前王府里时候……这香螺还是以前那个味。”天寿帝吃碗里香螺，触景生情，神色怀念：“这春回殿厨子是否还是以前那个？”
“是以前王府厨子。”周嫔笑道。
“……他香螺是天下绝。”天寿帝砸着嘴，说：“往日还在王府时候，恨不得天天都吃这口。”
天寿帝追忆往昔，周嫔凝神倾听，偶尔补充细节，秦秾华担当捧哏那个，时而打趣声，殿内不时发出天寿帝开怀大笑，趁着无人注意，秦秾华将碗里香螺肉拨回鱼盘里。
秦秾华从来不缺耐心，而她双生弟弟就不同。
言中“渊”字不解时，殿外忽然宫人来报，福王和玉京公主来。
天寿帝笑逐颜开：“安儿和秾华来？快让他们进来——”
片刻后，秦秾华和福王前后脚走进殿内。
二人行礼过后，周嫔笑道：“今日怎这般巧，都凑到起？”
秦秾华笑道：“秾华是来向母妃请安，不想在殿外遇见五弟，又见到父皇龙舆停在外边，这才知道今日们家人要齐聚堂。”
天寿帝大惊，福王更是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
秦秾华抬袖，目不转睛地看着高大全，似乎在等他回答，大袖下唇角却不动声色地勾起来。
高大全低着头，忐忑回答道：“绛雪苑里有棵枯死泡桐树忽然活过来，树干上有行被虫子啃出来文字，说……”
“说什？！”福王忍不住催促。
“说……”高
壶茶没喝多少，秦曜安已坐立不安，忍不住将话题引向此次入宫真正目。
“父皇，儿臣听说山东巡抚传来急报，泰山脚下有巨石显灵，是真吗？”
“是真。”天寿帝叹口气：“已让他们内阁商议去。”
“父皇相信泰山显灵是真吗？”福王追问。
“朕也不敢肯定……就算石头能作假，那前几天灵验谶言图又如何解释？”天寿帝顿顿，看向秦秾华：“秾华见多识广，怎看这两个谶言？”
天寿帝受到触动，神色复杂道：“说得好啊，们家人也很久没有像今日这样，齐聚堂……”
福王也揖手卖乖道：“父皇若是想见儿臣，儿臣随时愿随驾左右。”
人多，茶点自然也多。
除秦秾华从梧桐宫带来茶点和春回殿甜汤外，周嫔还让下人端上盘姜醋香螺。
鱼盘所盛满满盘香螺特意被周嫔摆在秦秾华和秦曜安之间，她露出少有开怀微笑，给桌上天寿帝，福王，还有秦秾华，都夹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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