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旦十有八/九是保不住,即将出局人不再重要,重要是他继任者。
正三品命官位置,有多少*员敢说心不痒痒?
“……吴文旦若是落马,不知内阁会推举何人继任大理寺卿这个职位。”秦秾华说:“按照常理,下任大理寺卿会从同样执掌刑狱刑部出来。刑部之中,还有谁能与外祖父争?要是猜没错,过不多久,周府就又有喜事!”
周肇珂唇角上扬,嘴里却说:“如何调动,陛下自有决断,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周老夫人比他诚实多,攥着秦秾华手,神情殷切:“秾华说是真吗?”
这些话,无论是谁都是第回听到。
“竟有此事……”周肇珂神色复杂。
秦秾华换上欣慰表情,缓缓道:
“渊儿因为幼年坎坷,待人接物上虽有些欠妥,但却是个知恩图报,外冷内热人。他常说长姐如母……”
刚洗净小刀秦曜渊打个喷嚏。
“……嗯。”
秦秾华脸遗憾:“就是有好多瓜籽。”
秦曜渊:“……”
片刻沉默中,周肇珂连忙说:“有籽无妨,让丫鬟端……”
他话未说完,秦曜渊已经端着果盘起身,脚下生风地走出花厅。
盘中玉瓜。
“渊儿——”
听这又轻又柔,像绢丝样把他牢牢缠住声音,秦曜渊就知道有事儿上门。
他试图装作无事发生,依然凝目玉瓜,然而她又喊声。
“渊——儿——”
“那还有假?”秦秾华笑道:“外祖父在刑部郎中这个位置做数年,期间从无差错,无论是从资历还是背景来说,都十分胜任大理寺卿职位。除非有人作梗,否则,这大理寺卿位置,还不是外祖父囊中之物?”
“好,没影事,们也
后厨里奴婢被这个皇子喷嚏吓得魂飞魄散,不管三七二十先跪再说。
“殿下饶命!”
秦曜渊狐疑地往身后看,谁在说他坏话?
他还不知道,他个人形象正在周肇珂夫妇眼中飙升。
花厅中,秦秾华以诸多随口拈来例子,成功为秦曜渊竖立起“知恩图报”、“面冷心热”人设后,用寥寥数语,又将话题转回起点。
“殿下这是……”
秦秾华低头端起茶盏,含笑道:“剔籽去。”
“殿下亲自为你剔籽?”
别说周肇珂满面惊讶,便是大多数时候都充当背景板周老夫人也惊得合不拢嘴。
“不光剔籽,在宫中时候,渊儿包揽切小事,剔籽剥皮算不什,外祖父母也知道,秾华身子不好,入秋后便常常生病,每每病中,总是渊儿在旁服侍,端茶送药自不必说,连熬药也是事必躬亲,怎劝也不听……”
绢丝把他裹得密不透气,端勒着他脖子,端勒着他有些怪异心,她再叫声,哪边都活不下去。
他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嗯?”
秦秾华看着玉瓜,神色专注。
“你看这瓜,它又大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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