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之人?好个无辜之人!正好穆首辅也在此处,不如听听这已经递去宫中奏疏副本!”张观火从怀中取出本折子,用力抖开,掷地有声道:“前十三道监察御史张观火谨奏。臣感念陛下知遇隆恩,夙夜兢兢不断,虽肝脑涂地无以图报于万。今愿舍身图报,劾大理寺卿吴文旦十六罪,乞赐圣断,早诛*佞!其罪,侵吞田宅,盗卖田土……”
“其罪二,私放钱债,骚扰街坊……”
“其罪三,交接朋党,紊乱朝政……”
张观火每念条,在场众人脸色就变上分。
若只是罪名,还可狡辩几句,但奏疏上每条罪名后面都跟着具体罪行,或有人名,或有地名,是真是假查便知,更勿论还有理智渐失吴文旦在
“便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他。”
……
张观火大步踏入人满为患灵堂,推开前来阻拦吴府家丁,当着众位宾客面,将包着白喜钱信封拍在桌上。
“吴大人,你们吴府下人和你样有护主赤胆忠心。要不是拿出这即将没用七品芝麻官腰牌,现下已被扔出你们吴府大门罢!”
“张观火!”吴文旦脸色发红,对他怒目而视道:“穆首辅就在此处,你怎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曾见过白事,吴文旦虽曾与有过些不愉快,但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命官,这次,是陪渊儿去。”
“是该如此……”周肇珂点点头。
九皇子生母辉嫔死于大火,尸首面目全非,礼部觉得晦气,应仪式从简,草草下葬便事。公主带九皇子去大理寺卿府上见“世面”,也说得过去。
毕竟,九皇子也十五岁。
大皇子十五岁时候,早已开始笼络武将。
众人退开,露出受簇拥穆世章。
穆世章如今已年近七十,鹤发鸡皮,长须雪白,身沉香色宝相花纹葛袍。他话未发,身上却自有种浸*官场数十年养出威势。
他缓缓摩挲手中犀角手杖,长须颤动,低声道:“张大人若要闹事,也该选个合适地方,再有私仇,也不该来灵堂扰亡人清净……”
张观火冷冷笑:“如果今日不来说这番话,已亡刘氏才会死不瞑目!”
“张观火!你不要欺人太甚!在座各位,谁不知道你之前上折子劾,还好穆首辅和诸位阁老英明神武,识破你诡计,罚你降职外放。”吴文旦怒声道:“你现在分明是在狗急跳墙,胡言乱语攀咬无辜之人!”
周肇珂犹疑半晌,开口道:“穆氏视你如眼中钉,大理寺卿又是穆氏党羽,去他府上吊唁大多都是穆党,你们去那里,有没有受人刁难?”
“穆党再气焰嚣张,也是在穆世章穆得和父子在场情况下。和渊儿去时候,老虎还没来,狐狸不敢假威风,”
周肇珂松口气:“那便好……”
“们走时候,老虎虽到,但狐狸已经大火烧身,别说老虎——”
秦秾华抬眸,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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