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穿袈裟
僧人神色悲悯，旁边看热闹百姓听
这般惊世骇俗言论，纷纷对蔡中敏指指点点，低声指责。
秦秾华说：“
听先生所言，先生是因为无法证明神鬼存在，所以才断定祂并不存在，是吗？”
蔡中敏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可以这
说。”
“先生无法证明神鬼存在，岂能等同于神鬼并不存在？”
蔡中敏神色不快，刚要说话，秦秾华继续道：
蔡中敏是这个时代难能可贵唯物主义者，秦秾华重生后
直想要保下他，只是没想到，这世浔阳楼大论辩这早就发生。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何况是人为杜撰出恶鬼，究竟是出于敬畏，还是己私欲？”
“你——”
“先生为何断定世上没有神鬼？”
声清澈低柔女声，为即将失控火热场面注入股清泉。
事情，楼下声大喝打断她声音。
“神鬼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
秦秾华停下脚步，透过清透白色帷幕看着楼下泾渭分明群男子。
这些男子中，既有身穿袈裟和尚，也有穿道袍道士，更多是穿长袍儒生，他们神色各异，但无例外都称不上愉快，几个儒生更是横眉怒目，恨不得把伸出食指戳到名青巾葛衣男子脸上。
青巾葛衣男子再度开口，正是先前否定神佛那个刚直声音，他大声道：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被事物表象迷惑，或因认知所限，或因心中
楼大厅中，只差撸袖子肉搏几人都不由抬起头。
名头戴帷帽，穿襦裙，披罗沙，身姿飘逸女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身后跟着男女两名侍人。
“你能证明鬼神存在吗？”蔡中敏反应过来，立即反问道。
“是先生断言世上没有鬼神，自然该先生论证为何没有鬼神。”
“那些宣称能沟通鬼神之人，没有个能证明鬼神存在，反而叫堪破许多借着鬼神之说招摇撞骗之人。要说妖言惑众，这些声称信神佛就能走好运、投好胎人，才是为骗香火钱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所谓因果，都是人杜撰之说！人生好比同棵桃树上结果子，有朝阳长得大些，有遇上鸟儿把它啄个洞，这完全就是自然而然发生事，毫无因果可言，更非有神灵在其中插手！”
“蔡中敏！你简直就是在妖言惑众，这等大逆不道之语你也敢说！不怕遭天打雷劈吗？！”名青衣儒生怒声道。
秦秾华听到第句就已经有不好感觉，眼下这个突然冒出名字，更是证实她猜想。
天寿二十六年，时任从七品国子监主簿蔡中敏在浔阳楼公开驳斥佛道二教有神论，反对因果报应说，认为世间无神，也无所谓“天旨意”。
蔡中敏言论被有心人捅到天寿帝面前，作为他否定“真龙天子”证据，虽然有秦秾华居中调停，但仍不敌宗教界和民间压力，最后以大不敬之罪，于第二年问斩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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