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渊先下车，然后亲手扶下秦秾华。福王府门前
司仪大声叫道：
“九皇子、玉京公主到——”
秦秾华让乌宝送上提前准备礼物，和秦曜渊二人先步入福王府大门。
福王秦曜安身穿喜服，正笑容满面地站在前厅接客。
见到秦秾华，他眼睛
亮，快步走
过来：
他声不吭，直接把后脑勺转来对着她。
秦秾华松发扣，以手为梳，重新帮他拢好长发。
少年乌黑浓密发丝从如雪指尖滑过，发尾小卷调皮地勾着她指头，秦秾华忽然愣。
“……怎
？”
少年察觉她片刻凝滞，问。
“等回去再收拾你。”秦秾华用指尖戳他额头：“走罢，去吃喜酒。”
“……不想去。”
“那你就个人留在这里。”
这幼稚威胁立竿见影，少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秦秾华和校场内众人告别，在片欢送声中走出广威将军府。
”秦曜渊冷冷问。
用难以想象速度换身新衣秦曜渊走回来，挨着秦秾华坐下后，懒散身子又靠上她身体。
小秾华喵声，跳上他膝盖，踩两下，盘腿坐下。
“……殿下虽未问三不知，但回答永远只有个。”武象说：“杀。”
武象朝秦秾华揖手，说：
“阿姊！”
“……渊儿头发又黑又多，让人好生羡慕。”秦秾华笑道。
少年没有起疑。
秦秾华拢起黑发，高高扣在他脑后。
她心中忽然冒出疑惑挥之不去，辉嫔……似乎是完全直发？
马车行驶阵，在鞭炮声阵阵福王府停下来。
通体漆黑马车低调停在路边，秦秾华刚走到马车边，少年就习以为常地伸出手。
秦秾华扶着他手，踩着马凳上马车，之后轮到秦曜渊，他连马凳都不需要，单手撑在车边，轻而易举就跃上马车。
他钻进车厢，自然地坐在秦秾华身边，肩膀又靠上她身体。
只要挨到她，少年就像晒到太阳慵懒大猫样，收起利爪，人畜无害。
“渊儿，你头发乱。”秦秾华说。
“为卒者，可不通兵法，为将者，却必须通百家兵法，卑职不愿见到殿下天赋遭埋没，还请公主监督殿下，静下心来学习纸上知识。”
“此事
记下。”秦秾华笑道：“还请武千户今后继续督促渊儿习武。”
武象又行礼：“这是卑职分内之事。”
武象离开后，秦秾华看向靠在肩头少年，问：“你逃课？”
他眼神游离在天边外，对她问话好像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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