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刚传来消息,五皇子已经入康穆门,冯家两位小姐也已到家。”乌宝说。
秦秾华擦完双手,把手巾还给结绿,道:“脏,直接扔掉。”
“结绿知道。”她接过手巾。
乌宝朝身后厢房看眼,犹豫道:“公主真打算这走?们花费这大力气……”
“你养过狐狸吗?”秦秾华问。
个阉人,连会试都没有资格参加,回乡?更是无颜面见乡亲。
他费尽心思逃出炼狱,却发现天下之大,自己无处可去……
“你若是想回乡,会给你备下路上盘缠。”
“草民多谢公主仁心……来日若有机会,必粉身碎骨以报……”
秦秾华笑笑:“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在心上。”
,还是躺下说话吧。”秦秾华把他按下后,问:“你还记得自己是怎受伤吗?”
陆雍和当然不可能将切坦白,他隐去自己身世,只说去年上京赶考,却在途中遭人打晕绑架事。
“贼人绑你,却年没有杀你?”秦秾华问。
陆雍和说:“也许是草民家中贫寒,贼人勒索不到财物,又不甘心就这杀草民吧……”
时间仓促,他想不出更好借口,好在玉京公主并未起疑,轻声道:“你说那个山洞,会派人前去搜查,或许贼人会留下什线索。”
“狐狸?奴婢没养过……”乌宝脸懵懂,他挠挠后脑勺,虚心好学道:“公主知道怎养吗?”
“捉只狐狸,只需让他落入陷阱次,驯养只狐狸……却要让他落入陷阱许多次。”
血红晚霞在撕碎云片中缓缓下沉,斑斓浓烈霞光铺满少女肩头,她就像是开在火焰中朵蔷薇,鲜艳而耀目。
声轻笑在风中响起,少女唇边带着温柔笑。
她柔声说:“只狡猾*诈狐狸……若不让他多努力几次,他又怎知道何为绝望?”
她宽慰他几句,让他安心养伤后,起身离开厢房。
结绿和乌宝就在门前等候,见她走出,立即跟上她脚步。
关上房门后,秦秾华唇边微笑消失不见。她边向无名庵大门走去,边接过结绿递来湿手巾。
她漫不经心地擦拭碰过陆雍和十指,神色冷淡而平静。
“其他人呢?”
他又要挣扎着行礼,秦秾华笑着扶住他,说:“不必如此惶恐,在大朔土地上发生犯罪,身为大朔公主,理所当然应该为民除害。”
陆雍和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羞愧,玉京公主如此善良亲切,他却计划过如何去颠覆她国家。
这去势之痛,是否就是上天对他惩罚?
“你有想过伤好之后打算吗?”秦秾华问。
陆雍和露出哀愁表情,低声道:“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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