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它?”
“九皇子,您不会真是个结巴吧?”名内侍高声嘲讽道:“你学学奴婢,句话把它说完整——‘是谁杀猫’,这才七个字,不难说全嘛!除非——您是个结巴!”
哄笑声骤起,少年仿佛什也没听到,口中又问遍:“是谁……杀它?”
“这话可问倒。”六皇子满脸笑容,狭长丹凤眼中闪着纯粹恶意:“这里人都打过它棍子,但要说谁杀它……还真回答不出呢!”
六皇子得意大笑起来,几个内侍说:
“九弟啊九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上次给留伤,现在还在身上呢,每天,每天都在提醒自己,总要找个机会还给你,没想到……这个机会这快就来。”
六皇子扬起球棍,敲在石桥护栏上。
下,下。
他踩着敲击节奏,慢慢走下石桥:“九弟啊,趁着还有机会,有什遗言,赶紧说吧。”
少年动不动地看着他,眼中似有黑海涌动。
想得起来拦球呢?”
“球不会打,马屁倒是吹得够响!本殿下定要——”六皇子高举起马球棍,看内侍吓得面色发白后,洋洋得意道:“回去厚赏你!”
内侍死里逃生,面上松,立即附和着大笑起来。
“不是奴婢们拍马屁,实在是殿下当真英伟啊!”另内侍见得赏不是自己,不甘示弱地也吹起马屁:“特别是今日殿下击打那梧桐宫猫时,反应都比平时要快上许多!不如为殿下以后训练效果,奴婢把马球给换成活物,那猫儿房别不多,猫可多——”
想象中赏赐没得到,内侍反而肚子上挨球棍。
“这当然是殿下功劳,奴婢们那点三脚猫功夫,连耗子都逮不着,哪能打着猫啊?”
六皇子说:“不过……还以为你在跟秦曜安狗咬狗呢。你是怎找到这里?”
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像在看地上只爬虫。
六皇子心生不快,球棍粗,bao地戳在少年脸上:“本殿下问
六皇子走下台阶,拿起球棍戳在少年胸口:“怎来不说话?这说不定就是你最后说话机会。”
名内侍嘻嘻笑道:“殿下,您还是别为难他,听说这九皇子是个结巴,可能他自己也觉得羞耻吧!”
六皇子带头大笑起来。
晚霞已经完全沉没,肃杀寒风吹过辽阔马场,石桥下几人衣摆都在风中呼呼作响。
少年开口,声音比吹过风更加低沉冰冷:
六皇子怒声说:“球都能自己跑,那还练习什?尽出馊主意,滚!”
行人吵吵闹闹地走下亭台,六皇子忽然止声,眯眼看着从石桥阴影下走出少年。
“……秦曜渊?你在这里做什?”
少年抬起面无表情脸,冰冷残酷眼神让六皇子本能窒。
六皇子给身边内侍个眼神,他们走下桥,带着不怀好意笑容,将九皇子逐渐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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