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白微青天空中,镶着几颗夜色留下白星,晨风拂过,天边外传来几声辽远鸟鸣。
红墙绿瓦,还沉睡在湿润晓雾里,梧桐宫中,却已响起轻柔悦耳读书声。
“……帝发崩,子帝履癸立,是为桀。帝桀之时,自孔甲以来而诸侯多畔夏,桀不务德而武伤百姓,百姓弗堪。乃召汤而囚之夏台,已而释之。汤修德,诸侯皆归
“这……当然不是!可们也不能就这光看着吧……”
“你就是心急!太急!们优势占尽,他五皇子有什?有钱还是有人?该急是他们,不是们!”穆世章口气说完,胸口急促起伏,穆得和赶紧上前赔罪:
“父亲,儿子知道错!您别气,别气……”
“们忌惮五皇子,还不是因为严格说来,他是中宫嫡子——可是!”穆世章重声说:“只要们穆氏还在天,就没有人敢到们面前来‘严格说’!所以,只要们自己不倒,五皇子永远也不会有成为中宫嫡子天。得和,你明白吗?事情关键,还是在们自身身上啊!只要们不出错,泰儿坐上那个位置就是板上钉钉事,此次出师不利,对们也是个教训,莫要再节外生枝!”
穆得和神色羞愧:“父亲教训得是……儿子知错,今后定更加谨慎。”
们,等七公主好,切还和以前样。”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口,说:
“陛下,离不得穆家,也不敢离穆家。”
“可是泰儿他……”
“让他反省下也好。”穆世章打断他话:“此事落到这个境界,还不是他太过毛躁。现在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反而让陛下对贵妃娘娘和他起猜疑……”
“至于七公主,此女城府之深,目光之远,让人防不胜防。和她相争,得不偿失,穆氏若伤元气,裴回那只老狐狸就会趁病,要命。”穆世章沉吟片刻,说:“若她只要名和利,们便睁只眼闭只眼——随她去罢。”
“……如果她还想要权呢?”
穆得和话音落下后,好半晌,书房里静得只剩火盆燃烧声音。
“那就举全族之力,斩草除根!”
……
穆得和沉着脸在书房里徘徊两圈,实在气不过,猛地抬起头来,怒声说:
“若菱是骄纵些,但她是什性子,难道陛下作为枕边人还不清楚?若菱为陛下辛苦诞下皇子,陛下怎可轻易就因他人挑拨而起疑心?”
他越说越气,怒瞪眼珠子似在冒火:
“说来说去,还是那七公主!要不是泰儿中七公主诡计,泰儿如何会出现在那日瑞曦宫,又怎会误碰那做手脚慈母针?那七公主,真是心机深沉,可怕至极!五皇子有她相助,日后必会成为泰儿登极路上大阻碍,父亲,们应先下手为强!”
“胡说八道!看你也该像泰儿那样关个月两月!”穆世章动怒,扬声道:“那是什人?你就敢先下手为强?你就不怕连累穆氏族数百口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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