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宝。”
“奴婢在。”
“让你查事,查得如何?”
“回禀公主。”乌宝行礼,道:“奴婢七岁后直在宫里伺候,别说宫里人,便是宫里阿猫阿狗,奴婢也个个认得。这名少年,奴婢确实不曾在宫中见过,也敢用奴婢项上人头担保,此人不在宫人名册中,更不曾进出宫门。”
“……上官吏目,你听明白吗?”
秦秾华起身下床,挪动伤脚,慢慢走到上官景福面前。
“你见到东侧殿少年,对吗?”
“卑职……”
“年纪正好,外貌也符合……你看到他,想到什?”
“卑职……卑职不敢说……”
“遗漏什?”秦秾华敛眉。
“通草和漏芦,都是针对产后气脉淤堵、乳汁不通药物……在摘星宫十年前取用单中,通草和漏芦都曾频繁出现过年之久。”
“知道……”
秦秾华话音刚落,脑海中道电光闪过。
平地惊雷,震碎眼前所有迷雾!
片刻安静后,个声音响起:
“太医院吏目上官景福,有要事禀报玉京公主。”
周嫔疑惑看向秦秾华,她点点头。
“进来吧。”周嫔说。
上官景福趋步而入,低头跪拜:“卑职上官景福,见过玉京公主,见过周嫔娘娘。”
华,而大朔开国不过百年,皇帝已,bao毙数任。
这天下到底是姓秦还是姓穆,很不好说。
秦秾华说:“……们要等。”
周嫔抹着眼泪:“等什?”
“……”
“卑职明白,卑职定守口如瓶,把这件事烂在……”
“你不明白!”
秦秾华声怒喝,让上官景福本能地抬起眼来。
他对上公主视线,
秦秾华厉声道:“说!”
上官景福扑通声跪下:“卑职怀疑少年是辉嫔之子!”
……果然。
果然如此!
须臾间,秦秾华脑中已转过千百念头。
她倏地朝上官景福看去,他如惊弓之鸟,低眉敛目避开她尖锐视线。
漫长缄默中,寝殿死寂如同无人之地。
秦秾华忽然笑。
“既然本宫未曾发觉,你权当不知便好……就像此前样。是什让上官吏目改变主意,匆匆来报?”
“公主此言何意……”
“吏目请起,不知有何要事?”周嫔问。
上官景福看向秦秾华,欲言又止。
周嫔不愿让两人独处,但在秦秾华坚持下,还是以煎药为由,离开寝殿。
“说吧。”秦秾华轻声道。
“公主此前让卑职阅览单子,卑职遗漏项功用,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该来告知公主……”
等她找到棋盘上遗落那枚棋子。
女主天下这条路她已试过,她没有那多时间去颠覆乾坤。
五皇子狼子野心并不可靠,剩下选择寥寥无几,无论哪个,都是绝路条。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
门外忽然传来乌宝呵斥声,周嫔急忙擦眼泪,平复声音,问道:“是谁在外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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