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八）（2 / 3）

匠，和那些人熟得很，他们都佩服技术。阿伧族女人都很漂亮，身上挂很多铜箍和银钱，陈清扬对那种打扮十分神往，她很想到山上去当个阿伧。那时雨季刚过。云从四面八方升起来。天顶上闪过缕缕阳光。们有各种选择，可以到各方向去。所以在路口上站很久。后来回内地时，站在公路上等汽车，也有两种选择，可以等下去，也可以回农场去。当沿着条路走下去时候，心里总想着另条路上事。这种时候心里很乱。

陈清扬说过；天资中等，手很巧，人特别浑。这都是有所指。说天资中等，不大同意，说特别浑，事实俱在，不容抵赖。至于说手巧，可能是自己身上体会出来，手确很巧，不光表现在摸女人方面。手掌不大，手指特长，可以做任何精细工作，山上那些阿伦铁匠打刀刃比好，可是要比在刀上刻花纹，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所以起码有二十个铁匠提出过，让们搬过去，他打刀刃刻花纹，们搭伙。假如当初搬过去，可能现在连汉话都不会说。

假如搬到位阿伦大哥那里去住，现在准在黑洞洞铁匠铺里给户撒刀刻花纹。在他家泥泞后院里，准有大窝小崽子，共有四种组合形式：

１、陈清扬和；２、阿伧大哥和阿伧大嫂；３、和阿伧大嫂；４、陈清扬和阿伧大哥。

陈清扬从山上背柴回来，撩起衣裳，露出极壮硕Rx房，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其中个喂奶。假如当初退回山上去，这样事就会发生。

陈清扬说，这样事不会发生，因为它没有发生，实际发生是，们回农场，写交待材料出斗争差。虽然随时都可以跑掉，但是没有跑。这是真实发生事。

陈清扬说，天资平常，她显然没把文学才能考虑在内。写交待材料人人都爱看。刚开始写那些东西时，有很大抵触情绪。写着写着就入迷。这显然是因为写全是发生过事。发生过事有无比魅力。

在交待材料里写下切细节，但是没有写以下已经发生事情：

和陈清扬在十五队后山上，在草房里干完后，到山涧里戏水。山上下来水把红土剥光，露出下面蓝粘土来。们爬到蓝粘土上晒太阳。暖过来后，小和尚又直立起来。但是刚发泄过，不像急色鬼。于是侧躺在她身后，枕着她头发进入她身体。们在饭店里，后来也是这重温伟大友谊。和陈清扬侧躺在蓝粘土上，那时天色将晚，风也有点凉。躺在起心平气和，有时轻轻动下，据说海豚之间有生殖性和娱乐性两种搞法，这就是说，海豚也有伟大友谊。和陈清扬连在起，好像两只海豚样。

和陈清扬在蓝粘土上，闭上眼睛，好像两只海豚在海里游动。天黑下来，阳光逐渐红下去。天边起片云，惨白惨白，翻着无数死鱼肚皮，瞪起无数死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