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落在地上，碎成
无数片，每
片都倒映出双灰色
眼睛，无比冷漠而嘲弄望着她。看啊，你多
骄傲人，还不是只有当契子份。
十几个小时前记忆在看到这双眼睛时无所遁逃，左世志骗局、激烈打斗、失控纠缠、爆发欲望，和心口被刺穿后，付出切保护心头血失去那个瞬间，还有之后，仿佛受虐般结合。
她将病号服
现在这样？是……什样子？
——那个成人在干什？
——你看她眼睛，应该在找她契主吧，也许是刚举行成人仪式。
她契主？他们到底在说什？
“请问你们谁有镜子？”她站在空旷校园，突然朗声问道。
林笺把搂住她手臂，努力扬起个灿烂笑容来：“没问题啊，比原来更亮更漂亮。”
“你不要拍
马屁啊？不吃这套。”
“就喜欢拍你马屁，还得靠你罩着呢，不过你很快就……”
你很快就不属于这里，林笺适时打住嘴。
“很快就什？”
号服，浅灰色眼珠更是在路上引起大多数人注目和窃窃私语，赵清阁起先不以为然，直到听见阵交头接耳。
“那个成人在干什？”
“你看她眼睛，应该在找她契主吧，也许是刚举行成人仪式？”
这两人显然是十年级及以上学生，才清楚成人仪式事情。
股大力袭来，方才说话人被人把拎起来，背狠狠抵在墙上，赵清阁目光紧紧锁住他：“你是在说？”
很快就有人递给她面镜子。
赵清阁手竟然难以抑制发起抖来。
啪嗒——
镜子搭扣按下，自动弹起来，映出张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脸。
镜中人有双浅灰色眼睛，明明只是瞳色改变，仿佛就变个人。
“没什，”林笺整个人都往她身上扒，赵清阁边嫌弃往外推边又不敢用力，生怕把这个“壁空第弱”给弄折，只好骂道：“手上有伤，别抱那紧，抱死以后怎罩你，快起开。”
“就不起开，就要赖着你，你敢推开就哭给你看！”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这话赵清阁就更得把人往外推，苍白唇角挽起纵容笑容来：“那你倒是哭给看啊。”
赵清阁原本只是句玩笑，林笺接下来反应却让她直接蒙。
“对不起，都是错，”她缓慢蹲下身，失声痛哭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人两脚悬空，赶紧说道：“不，不是。”
“清阁！”声惊喜呼唤。
赵清阁扭过头，林笺正飞快向她跑过来：“听说你出事，正打算去校医院找你呢，你怎跑出来——你、你眼睛？”
林笺笑容慢慢凝固，眼神从兴奋变成惊讶、惊恐、安静、怜惜，切尘埃落定。
赵清阁手指在自己眼睛轮廓上划下，问道：“眼睛？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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