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轻声叹,说道:“赵勋你做儿子,就当有自己主见,实在令朕失望。”
太子闻言,便跪下来,虚汗出个不停,道:“儿臣无能,让陛下失望。”
女帝已经改元,太子既不能称母后,又不能称父皇,唯有如臣子般,称呼‘陛下’。
齐王拱手道:“太子殿下宽仁,亦是大周福气,陛下无须责备他,微臣愿意做鹰犬爪牙,为陛下和太子分忧解难。”
女帝冷峻神情,绽放丝微笑,如春风忽来,轻声道:“看来齐王是愿意为朕分忧,做任何事?”
这人笑道:“天下之道,莫大于王道,王道归于圣人,又有何人能在圣人面前,敢称有道。”
圣人乃是对天子别称。
女帝淡淡笑,对着太子道:“赵勋你觉得齐王说得对?”
齐王非是赵家人,而是女帝大哥儿子,她两位哥哥都早去,余下三个侄儿。齐王乃字并肩王,又是宰相,位高权重,可谓人之下万人之上。
故而赵勋虽然贵为太子,论起权势还不如齐王。
些思绪,沈炼悠然说道:“看来那里就是他机缘,求道之难,非是辈中人,谁能知晓,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说完之后,沈炼拿着木鱼,发出悠扬声响,苦慧但觉清风拂面,耳边响起道歌声: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
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余音袅袅,萦绕耳边,他不禁有些老泪纵横。
齐王毫不犹豫道:“理当如是。”
女帝瞧着太子,说道:“赵勋无治国之才,但这些都可以慢慢培养,朕准备令他参知政事,只是这样来中枢人数就太多些,齐王你就辞去宰相之位吧。”
大周宰相不止个,可是齐王身份高贵,作为宰相,地位自然就超出其他人大截,话语权仅在女帝之下。
赵勋许是站久,他身体又不好,仿佛还有点紧张,额头出点细汗,恭恭敬敬回道:“儿臣见识浅薄,不过想来陛下不会说错。”
齐王朝着太子露出不屑之色,胆小如鼠,哪里有半点人君样子,以姑母雄才伟略,又怎会看得上你。
论起英武果敢,齐王放眼宗室之内,唯独赵祥有些样子,可惜年纪太小,上次被他请去敲打番,能成什气候。
何况只要太子死,他不信女帝不立他为太子。
因为他做事,根本就瞒不女帝,既然女帝没有阻止,自然便是默认。
……
勤政殿内,女帝执笔,挥而就,矫若游龙,翩若惊鸿,那雪纸之上,墨迹出现,当真气象万千。
看起上面所写,分明便是沈炼所留下道歌。
将手中狼毫搁下,女帝道:“果然是有道之人,方才有此不俗之语。”
玉阶之下,太子赵勋候在殿中,对面亦然立着个人,昂首而立,英武不凡,衣着华贵,颇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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