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道:“少爷这回真出大事,是名剑山庄少主来,取咱们帮中那件宝物,老帮主也受伤,你回去看看吧。”
安仁杰神色变,他纵然再不问江湖事,也当知道名剑山庄。
白玉飞亦神情触动,到底还是找来。
“早说那破画就不该留着,烧不是百,偏偏老头子拿他当宝,若那玩意真是仙家物事,这多年也没见咱家出个仙人,让本少爷沾沾仙气,现在东西丢,总算不会提心吊胆,这是好事。”安仁杰听后,不但不伤心,反而高兴。
又对沈炼道:“沈大少爷,你不是直对那玩意感兴趣,现在机会来,你去抢回来,那东西就归你,保证老头子绝不敢找你要。”
此身法仿佛为白玉飞量身定做般,因为白玉飞脊柱比常人会有些畸形,正因为这点畸形,令他重心,跟别人区分开来,时时刻刻处于种不平状态,亦让他找到自身平衡点,恰恰与这种功夫完美锲合。
“他刀未必快,但施展出来定会很快。”沈炼想到,若是白玉飞之前有出刀机会,以他身法,刀法连环而下,将很少有人能避过。
同时亦可以看出白玉飞刀法未到人刀合,故而身法和刀法没有完美锲合,才会没有出刀机会,就受伤。
白玉飞虽然干着活,却不觉得累,他平生没干过这种活,更没有自食其力过,入江湖,身不由己。
他是缺乏安全感,但这里有沈炼,却让他平生第次生出无可抵御感觉,亦感到沈炼是值得令人尊敬人,因为沈炼有点好处,别人都没有。
连续多日大雪终于停下来,如今又是夕阳。
日出日落,实是世间最平常不过事。
但今天注定有所不同。
白玉飞已经抹干净大厅桌子,比其余伙计干得更多,用时间更少,吴管事看到他,眼中都充满笑意,心中琢磨,要不让沈炼辞退几人算。
沈炼当然无所事事,他在喝茶,平常茶叶,初化雪水,袅袅茶烟,腾腾升起。
那就是沈炼目光,无论看谁都样,把你看在眼里,却没多少算计,更无多少偏见。
白玉飞浪迹江湖,见过不少人,他有自己看人眼光,沈炼绝对是最特别那种人,甚至没有之。
“少爷,老爷不好,你快回去。”
破门而来是个穿着灰袍汉子,此人是青竹帮帮众,他口中‘少爷’自然不是沈炼,而是安仁杰。
安仁杰嚷嚷道:“是不是老头子为骗回去,又装病?”
旁人只能看到白玉飞勤快,沈炼却可以看出白玉飞动静间在修炼种特别功夫。
他重心比常人低点,落足时身体前倾,却脚后跟先着地,姿势明明怪异,在他身上却显不出别扭,让人几乎没能注意到他怪异。
这种功夫大概是修炼种身法,其要点在于平衡。
古语有云:修身治国平天下,其中平便是平衡平。
世间之道,以平衡最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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