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
确很飘渺。”
凌冲霄眼中映着深沉月光，悠然吟道：
“地肺重阳子，呼为王害疯。
来时长日月，去后任西东。
相伴云和水，为邻虚与空。
似乎他在走，笛声源头也在移动
边。
后来他闻到股子幽香，那是梅花香味，没几步路，他果然看见
两旁树木，逐渐被株株梅树取代。
前面出现条青色碎石子铺就小路，蜿蜒曲折。
而笛声也渐渐清越起来，仿佛在戏弄清风，充满天趣。
祖师踏入那条小路，月光扑在青石路上，清辉四溅，好似渠清水。
走进去，那山太大，里面又是密林重重，祖师竟而迷失方向，靠着林总野果充饥，侥幸没遇到毒蛇猛兽。”
“可是后来，祖师遇到仙人，仙人送他秘籍？”沈炼笑着问道。
这实是以前看老套路。
“哪有那
简单。祖师后来在林中隐隐听到阵阵牧笛声，心想终于能看到其他人。他在林中迷路太久，甚至连进来时那面倚天绝壁都找不到。
也不敢多想，遇上神仙，只求能够从林中走出来。
灵真性在，不与众心同。”
“相伴云和水，为邻虚与空”，沈炼听到这句，不免有些惊讶，倒不是为这句诗飘渺，而是因为他以前就见过这句诗。
记得那年他闲来无事，翻到重阳真人诗集读过这首诗，而这句最为深刻。
他前段时间看书时候，没发现这世上出现过王重阳或者全真教，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暗香入鼻，之前疲乏也消减许多。
这次没到盏茶功夫，祖师就看到株尤其粗壮梅树，横在路中间，也不知这株老梅活多少岁，枝干光秃秃，只有点点梅花，如疏疏落落星辰。
等靠近，祖师才发现那株梅树主干上，竟然写着首诗。”
“什诗词？”沈炼也分外好奇，这故事倒是比那些寻常仙侠小说，有趣得多。
诡异牧笛声，幽深梅林，还有刻在梅林上诗。
那晚月光很好，林中却很冷，祖师虽然练点粗浅皮毛功夫，也还没到寒暑不侵地步。
听得牧笛声，便往声音来源处走去。
笛声所吹曲子很古怪，不是祖师听过任何首曲子，舒缓低沉，还带着点点飘渺。
祖师循着笛声走不知道多久。
只是他越走越奇，祖师虽然没计算他走多少路，料来两三里还是有，可那笛声依旧不远不近，与起先听到时，没有太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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