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最后看眼礼堂入口。人们走来走去,互相安慰,喝东西,跪在死者身边,但他看不见个他所爱人,没有赫敏、罗恩、金妮和韦斯莱家其他人,也没有卢娜。他觉得愿意用剩下来所有时间换取看他们最后眼,可是,如果那样话,他是不是还有毅力把目光移开呢?还是这样更好。
他走下台阶,来到外面黑夜里。差不多凌晨四点,死般寂静操场似乎也屏住呼吸,等着看他是否会做他必须要做事情。
哈利朝俯身查看另具尸体纳威走去。
“纳威。”
“天哪,哈利
哈利脑海,令他时简直透不过气来:死神迫不及待……
但是邓布利多把他估计得过高。他失败,那条蛇还活着。即使哈利被杀死,仍有个魂器把伏地魔绑在尘世间。当然啦,那意味着别人会比较容易得手。谁会做这件事呢,他猜想着……罗恩和赫敏肯定知道需要做什……因此邓布利多才希望他把秘密透露给他们俩……这样,如果他提早点实现他真正宿命,他们可以继续下去……
像雨点打在冰冷窗户上,这些思绪纷乱地砸在那个硬邦邦、不可否认事实上,事实就是他必须死。必须死。事情必须结束。
罗恩和赫敏似乎在很远很远地方,在某个遥远国度。他觉得自己跟他们分开很久。不要告别,也不要解释,他已经拿定主意。这是段他们不能结伴同行旅途,他们俩会想方设法阻止他,那只会浪费宝贵时间。他低头看看十七岁生日得到那块变形金表。伏地魔规定他投降时间已经过去近半个小时。
哈利站起来,心像只疯狂小鸟,猛烈地撞击着他胸肋。也许它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也许它决定在结束之前完成生跳动。哈利没有回头再看眼,关上办公室门。
城堡里空荡荡。他独自大步行走着,感觉像个幽灵,仿佛自己已经死。那些像框里肖像仍然空着,整个学校是片诡异死寂,似乎所有剩下来生命都集中在大礼堂,死者和哀悼者都挤在那里。
哈利把隐形衣披在身上,走下层层楼,最后顺着大理石楼梯来到门厅。也许,他内心某个小小角落里希望有人感觉到他,看见他,阻拦他,但是隐形衣如既往地完美、纹丝不漏,他很轻松地走到门口。
突然,纳威差点撞在他身上。纳威和另个人起从操场上搬进具尸体。哈利低头看,心头又像是挨击:科林•克里维。他还不够年龄,肯定是像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那样偷偷溜回来。死去他显得那幼小。
“听说,纳威,个人搬得动他。”奥利弗•伍德说着,像消防队员那样把科林扛在肩膀上走进礼堂。
纳威在门框上靠会儿,用手背擦擦额头汗。他看上去就像个老人。然后他又走下台阶,到黑暗中去寻找别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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