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已经从床上捡起斯内普魔杖。他走向卢平和那只挣扎老鼠,潮湿眼睛突然像在脸上燃烧起来样。
“起来吗?”他轻声问。
“想是,”卢平手紧抓着斑斑,手举起魔杖,“数到三。——二——三!”
两根魔杖都喷出道蓝光,瞬间,斑斑停在半空中,灰色小身子疯狂地扭动——罗恩大叫——老鼠落到地上,又阵炫目闪光,然后——
就像棵树成长快放镜头样,个脑袋出来,四肢也出来。片刻之后,个男子站在斑斑原来地方,畏畏缩缩,绞着双手。克鲁克山在床上怒吼着,吐着唾沫,背上毛都竖起来。
相反,你还看不出来吗?彼得出卖你父母——是小天狼星去追捕彼得——”
“这不是真!”哈利大叫道,“他是他们保密人!你来之前他都承认。他说是他杀他们!”
他指着布莱克,布莱克缓缓地摇摇头,凹陷眼睛突然异样地亮起来。
“哈利……等于是杀他们,”他嘶哑地说,“在最后刻劝莉莉和詹姆改用彼得,让他而不是来当他们保密人……都怪,知道……他们遇难那天夜里,去看看彼得是否还安全,可是当赶到他藏身之处时,彼得已经不见,那里并没有搏斗痕迹。感觉不妙,害怕起来,马上去你父母家。当看到他们房子废墟,看到他们尸体……意识到彼得做什……做什……”
布莱克声音哽咽,他背过脸去。
这是个非常矮小男人,比哈利和赫敏高不多少。没有光泽稀疏头发乱糟糟,顶上还秃大块。他看上去皱巴巴,像个胖子在短时间里掉很多肉;皮肤很脏,几乎跟斑斑毛皮样,尖鼻子和水汪汪绿豆眼还带着几分老鼠特征。他扫视着众人,呼吸急促,哈利看到他眼睛直往门那儿瞟。
“你好啊,彼得。”卢平愉快地说,好像经常有老鼠在他面前变成老同学似,“好久不见。”
“小—小天狼星……莱—莱姆斯……”小矮星彼得声音尖细,眼睛又朝门口瞟瞟,“朋友……老朋友……”
布莱克拿魔杖胳膊举起来,但卢平抓住他手腕,使个警告眼色,然后转向小矮星,语气依然愉快而轻松。
“们刚才在聊天,彼得,说到莉莉和詹姆遇难那天夜里事情,你在床上吱吱乱叫时,可能漏过些细节——”
“够,”卢平说,声音中有种哈利从没感到过寒气,“有个可靠办法可以证明事实真相。罗恩,把老鼠给。”
“你要把它怎样?”罗恩紧张地问。
“迫使它现出原形,”卢平说,“如果它真是老鼠,这不会伤害它。”
罗恩犹豫着,好会儿才交出斑斑,卢平接过去。斑斑开始不停地尖叫,扭来扭去,小小黑眼睛从脑袋上鼓出来。
“准备好吗,小天狼星?”卢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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