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罗恩发出声沉闷欢呼。他们又转过个弯道,就看见罗恩脸透过个很大豁口,急切地向他们张望着,这个豁口是他好不容易在坠落碎石堆中掏出来。
“金妮!”罗恩把手从豁口中伸出来,先把金妮拉过去,“你还活着!真不敢相信!怎回事?
他想搂抱金妮,可是金妮哭泣着不让他接近自己。
“你没事,金妮,”罗恩微笑着对她说,“切都过去——那只鸟是从哪儿来?”
福克斯跟在金妮后面飞过豁口。
尖叫,股股墨水从日记本里汹涌地喷射出来,顺着哈利双手淌到地上。里德尔扭曲着、挣扎着,双臂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发出声声惨叫,然后……
他消失。啪哒声,哈利魔杖掉在地上,然后切都沉寂下来,只听见墨水仍然从日记本里滴答滴答地渗出来声音。蛇怪毒液把日记本灼穿个洞,还在嘶嘶地冒着黑烟。
哈利浑身颤抖,支撑着站起来。他感到天旋地转,就好像刚刚用飞路粉旅行十万八千里似。慢慢地,他捡起他魔杖和分院帽,又使出吃奶力气,从蛇怪上腭里拔出那把银光闪闪宝剑。
这时,声轻轻呻吟从密室那头传来。金妮开始动弹。哈利匆匆赶过去时,金妮坐起来。她茫然目光先落到蛇怪庞大尸体上,又落到穿着血迹斑斑长袍哈利身上,最后落到他手里日记本上。她打个寒噤,倒抽口冷气,眼泪便哗哗地流下来。
“哈利——哦,哈利——吃早饭时候,——想告诉你,可是当着珀西面,没—没法说。是干,哈利——可是——发誓——不是有意,是里—里德尔逼干,他控—控制。你——你是怎杀死那个——那个家伙?里德尔在——在哪儿?最后只记—记得他从日记里出来——”
“它是邓布利多。”哈利说着,自己也从豁口里挤过去。
“你怎会有把宝剑?”罗恩盯着哈利手里那件银光闪闪武器,吃惊地问。
“等们离开这里以后,再慢慢向
“现在没事,”哈利说,他给金妮看那个被毒牙穿透大洞,“里德尔完蛋。看!他和蛇怪都完蛋。走吧,金妮,们赶紧离开这里——”
“会被开除!”当哈利搀扶着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时,金妮哭泣着说,“自从比—比尔来以后,就直盼着到霍格沃茨来念书,现在不得不离开,爸爸妈妈会怎—怎说呢?”
福克斯在密室入口处盘旋,等待着他们。哈利催金妮快走,他们跨过蛇怪动不动盘绕着尸体,穿过昏暗空旷、回音阵阵房间,回到隧道里。哈利听见,两扇石门在他们身后哧溜下轻轻合上。
他们顺着隧道往上走几分钟,哈利听见远处传来慢慢搬动岩石声音。
“罗恩!”哈利喊道,脚底下加快速度,“金妮没事儿!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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