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还令人满意,”差点没头尼克骄傲地说,“号哭寡妇大老远地从肯特郡赶来……讲话时间快要到,最好去给乐队提个醒儿……”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乐队突然停止演奏。他们和地下教室里每个人都沉默下来,兴奋地环顾四周,只猎号吹响。
“哦,糟。”差点没头尼克痛苦地说。
从地下教室墙壁里突然奔出十二匹幽灵马,每匹马上都有个无头骑手。全体参加晚会人热烈鼓掌;哈利也拍起巴掌,但看到尼克脸色,他就赶紧停住。
十二匹幽灵马跑到舞场中央,猛地站住,先用后腿直立起来,又踢起后蹄冲蹿。最前面马上是个大块头幽灵,长着络腮胡脑袋夹在胳膊底下,吹着号角。他从马上跳下来,把脑袋高高地举在半空中,这样他便可以从上面看着众人(大家都哈哈大笑);他边大踏步向差点没头尼克走来,边马马虎虎地把脑袋往脖子上塞。
“没有——真——刚才不是说桃金娘样子很漂亮吗?”赫敏边说,边用臂肘使劲捣着哈利和罗恩肋骨。
“是啊……”
“她是这说……”
“别骗。”桃金娘喘着气说,眼泪滔滔不绝地滚下面颊,皮皮鬼在她身后快活地咯咯直笑,“你们以为不知道别人在背后叫什吗?肥婆桃金娘!丑八怪桃金娘!可怜、哭哭啼啼、闷闷不乐桃金娘!”
“你漏说个‘满脸粉刺’。”皮皮鬼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地吸口气,大吼声:“喂,桃金娘!”
“哦,不要,皮皮鬼,别把话告诉她,她会感到很难过。”赫敏着急地低声说,“是说着玩儿,不介意她那样——噢,你好,桃金娘。”
个矮矮胖胖姑娘幽灵飘然而至。她那张脸是哈利见过最忧郁阴沉脸,被直溜溜长发和厚厚、珍珠色眼镜遮去半。
“怎?”她绷着脸问。
“你好,桃金娘。”赫敏用假装很愉快声音说,“很高兴在盥洗室外面看到你。”
“尼克!”他大声吼道,“你好吗?脑袋还挂在那儿吗?”
他发出阵粗野狂笑,拍拍差点没头尼克肩膀。
“欢迎光临,帕特里克。”尼克
哭泣桃金娘突然伤心地抽泣起来,奔出地下教室。皮皮鬼飞快地在她后面追着,边用发霉花生砸她,边大喊:“满脸粉刺!满脸粉刺!”
“哦,天哪。”赫敏难过地说。
差点没头尼克从人群中飘然而至。
“玩得高兴吗?”
“哦,高兴。”他们撒谎说。
桃金娘抽抽鼻子。
“格兰杰小姐刚才正在议论你呢——”皮皮鬼狡猾地在桃金娘耳边说。
“正在说——在说——你今晚样子真漂亮。”赫敏狠狠地瞪着皮皮鬼,说道。
桃金娘狐疑地看着赫敏。
“你们在取笑。”她说着,眼泪扑簌簌地从她透明小眼睛里飞快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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