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该屯
粗女人有时以此称自己亡夫。——作者原注。②做过实缺官意思。——作者原注。
〔1〕本篇最初连载于
九二五年三月五日至八日北京《民国日报副刊》。
〔2〕黄历
国旧历书系由朝廷颁布，用黄色纸印制，故称"黄历"。其中载有农时节气，还杂有些迷信"宜忌"，如某日"宜祭祀"、某日"忌出行"、某日"诸事不宜"，以及"喜神"每日所在方位（"喜神方"）等。
〔3〕梁武帝南朝梁建立者萧衍（464-549）。他是国历史上有名笃信佛教皇
"吧！"
从此完全静寂
，暮色下来，绿莹莹更其分明地照出神殿，神龛，而且照到院子，照到木栅里昏暗。
孩子们跑出庙外也就立定，牵着手，慢慢地向自己家走去，都笑吟吟地，合唱着随口编派歌：
白篷船，对岸歇歇。
此刻熄，自己熄。
"慢慢！"生癞头疮说，"猜着，航船。"
"航船。"赤膊也道。
"哈，航船？"最大道，"航船是摇橹。他会唱戏文
？你们猜不着。说出来罢……"
"慢慢，"癞头疮还说。
"哼，你猜不着。说出来罢，那是：鹅。"
他自己不要好。无法可想，就照这位所说似关起来，免得害人，出他父亲丑，也许倒反好，倒是对得起他父亲……。"
"那自然，"阔亭感动说，"可是，房子……"
"庙里就没有闲房？……"四爷慢腾腾地问道。
"有！"阔亭恍然道，"有！进大门西边那间就空着，又只有个小方窗，粗木直栅，决计挖不开。好极！"
老娃和方头也顿然都显欢喜神色；阔亭吐口气，尖着嘴唇就喝茶。
戏文唱出。
放火！哈哈哈！
火火火，点心吃些。
戏文唱出。…"
九二五年三月日
"鹅！"女孩笑着说，"红划楫。"
"怎又是白篷船呢？"赤膊问。
"放火！"
孩子们都吃惊，立时记起他来，齐注视西厢房，又看见只手扳着木栅，只手撕着木皮，其间有两只眼睛闪闪地发亮。
沉默只瞬间，癞头疮忽而发声喊，拔步就跑；其余也都笑着嚷着跑出去。赤膊还将苇子向后指，从喘吁吁樱桃似小嘴唇里吐出清脆声道：
未到黄昏时分，天下已经泰平，或者竟是全都忘却，人们脸上不特已不紧张，并且早褪尽先前喜悦痕迹。在庙前，人们足迹自然比平日多，但不久也就稀少。只因为关几天门，孩子们不能进去玩，便觉得这天在院子里格外玩得有趣，吃过晚饭，还有几个跑到庙里去游戏，猜谜。
"你猜。"个最大说，"再说遍：白篷船，红划楫，摇到对岸歇歇，点心吃
些，戏文唱出。"
"那是什呢？红划楫。"个女孩说。
"说出来罢，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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