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通纳笑着摇摇头。“你不需要上那门研讨班课。但
很高兴你能坐在那里旁听。那样挺好，觉得。”
“噢，真是太惭愧
！”她突然说。“实在惭愧。那次研讨班课——你是——课结束后，只好重新再来。真惭愧，他们应该——”由于陷入痛苦、烦燥、心绪混乱，她打住不说，从沙发上站起来，焦躁不安地向桌子走去。
斯通纳被她突如其来
爆发吃
惊，时无语，过会儿才说：“你不应该太在意。这种事经常发生。而且全都及时平息。真算不得什
大不事儿。”
他说出这句话后，忽然好像真没什大不。刹那间，他感觉自己说是真。几个月来，他第次感觉从身上揭掉绝望重负，那种沉重感他还没有充分地意识到。差不多是欢欣鼓舞，
抱歉，错过们约定时间。”斯通纳尴尬地说。他把文件夹向她递过去。“想你也许周末会需要这个。”
她时什话都没说，毫无表情地看着斯通纳，咬着下嘴唇，然后从门口退回去。“你不想进来吗？”
斯通纳跟着她穿过个短短、窄窄过厅走进间房里，天花板很低，光线暗淡，摆着张低矮、只有正常四分之三大小床，同时也当沙发用，前面放着张同样低矮长桌，把孤零零弹簧椅，张小桌，把椅子。面墙书架上塞满书。几本书敞开着搁在地板和沙发上，纸张在桌子上散得到处都是。
“太小，”凯瑟琳说，弯下腰捡起地上本书，“但是也用不着太大空间。”
斯通纳坐在沙发对面那把弹簧椅里。她问斯通纳是否喝点咖啡，他说要。凯瑟琳走进起居室旁边小厨房，他开始放松下来，打量着周围，听着她在厨房里活动时发出宁静声响。
她端来咖啡，放在精致白色瓷杯里，搁在只黑漆盘中，放在沙发前桌子上。他们小口喝着咖啡，僵硬地聊会儿天。接着，斯通纳说起他读过那部分稿子，感觉刚才在图书馆里出现兴奋情绪又上来。他身体向前倾过去，热烈地讲起来。
过好会儿，两人才开始自如地畅谈起来，都把自己掩藏在演说装饰后面。凯瑟琳坐在沙发边沿，眼睛流光溢彩，纤细手指在咖啡桌上时而扣住，时而松开。斯通纳把椅子向前挪，专注地朝她倾过去，两个人靠得如此之近，斯通纳可以伸手触碰到她。
他们谈到她论文前几章引起问题，谈到这项研究会导入什方向，谈到这个课题重要性。
“你千万不要放弃。”斯通纳说，声音里透着自己都难以理解冲动。“无论有时可能多困难，你都千万别放弃。你放弃可就太可惜。噢，太好，这个绝对毫无疑问。”
她沉默不语，有刹那，甚至那种生动劲儿都从脸上消失。她向后靠过去，离开些距离看着斯通纳，然后好像出神地说：“那次研讨班课——你说些东西——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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