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抗美救国斗争
读物，其中充满
处决、拷打和虐杀。看完以后，心里充满怪怪想法。那时正在青春期前沿，差
点要变成个性变态。总而言之，假如对
那种教育完全成功，换言之，假如那些园丁、人类灵魂工程师对期望得以实现，就想象不出现在怎能不嗜杀成性、怎能不残忍，或者说，在身上，怎
还会保留些人性。好在人不光是在书本上学习，还会在沉默中学习。这是人性尚存主因。至于话语，它教给是：要横扫切牛鬼蛇神，把“文化g,m”进行到底。当时话语正站在人性反面上。假如完全相信它，就不会有人性。
三
现在来说明自己为什人性尚存。“文化g,m”刚开始时，住在所大学里。有天，从校外回来，遇上大伙人，正在向校门口行进。走在前面是伙大学生，彼此争论不休，而且嗓门很大；当然是在用时髦话语争吵，除毛主席教导，还经常提到“十六条”。所谓十六条，是中央颁布展开“文化g,m”十六条规定，其中有条叫做“要文斗，不要武斗”，制定出来就是供大家违反之用。在那些争论人之中，有个人居于中心地位。但他双唇紧闭，声不吭，唇边似有血迹。在场大学生有半在追问他，要他开口说话，另半则在维护他，不让他说话。“文化g,m”里到处都有两派之争，这是个具体例子。至于队伍后半部分，是帮像这大男孩子，个个也是双唇紧闭，声不吭，但唇边没有血迹，阴魂不散地跟在后面。有几个大学生想把他们拦住，但是不成功，你把正面拦住，他们就从侧面绕过去，但保持着声不吭态度。这件事相当古怪，因为们院里孩子相当地厉害，不但敢吵敢骂，而且动起手来，大学生还未必是个儿，那天真是令人意外老实。立刻投身其中，问他们出什事，怪是这些孩子都不理，继续双唇紧闭，两眼发直，显出种坚忍态度，继续向前行进——这情形好像他们发种集体性癔症。
有关癔症，们知道，有种声不吭，只顾扬尘舞蹈；另种喋喋不休，就不大扬尘舞蹈。不管哪种，心里想和表现出来完全不是回事。在北方插队时，村里有几个妇女有癔症，其中有位，假如你信她说法，她其实是个死去多年狐狸，成天和丈夫（假定此说成立，这位丈夫就是个兽*犯）吵吵闹闹，以狐狸名义要求吃肉。但肉割来以后，她要求把肉煮熟，并以大蒜佐餐。很显然，这不合乎狐狸饮食习惯。所以，实际上是她，而不是它要吃肉。至于“文化g,m”，有几分像场集体性癔症，大家闹和心里想也不是回事。当然，这要把世界阴面考虑在内。只考虑阳面，结论就只能是：当年大家胡打乱闹，确实是为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
但是说那些大学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