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
会在飞机上？脑海忽然浮现疑问。
应该已置身于《大脑病变》游戏，但
衣服仍放在隔壁房置物柜，包含内裤跟手表。
“…………”
往左腕
摸，察觉戴着陌生表。表是精工牌，但这支是欧米茄，造型也非所好。
这都是K2制造出，现实中应该光溜溜地躺在海绵胶垫里，悬浮于绿色球体内。
看到是K2直接投射在视网膜上影像，声音来自高性能耳机，感受到震动当然也是假，全是虚拟。
这里像轻型飞机货舱。空间呈半弧形，前后各有道能勉强通过窄门。从弯曲天花板到墙壁，全由铝合金板拼凑成。床旁墙上吊着件外套，纹路和身上裤子模样。
跨下床，触碰到地板上鞋子。拿起试，刚好合脚。
愈来愈相信自己在飞机内。除身体感受到细微震动，还听得见螺旋桨转动声。房间不时左右摇晃，发出嘎嘎声响。
接着，取过墙上外套，发现胸前口袋里塞着条领带。
不由得深吸口气，吞吞口水。
仰躺着，眼前是片天花板。
这天花板形状有些奇特，呈圆弧造型，与两侧墙壁连为体。材质似乎是铝合金，板块交接处可看到排排紧邻相间圆钉。
床底不断送来细微震动，传遍全身。壁面及地板外头不时传来忽强忽弱轰隆声。
起初，以为自己置身于K2之中，因为弧形天花板与K2有几分相似。静静凝视着天花板，等待进入下程序。不会儿，开始觉得不对劲。
猛地坐起，床和原本不同。
但是，逼真程度远远超越预期。这完美虚构世界令不寒而栗。
年半前那场体验，戴着试作手套拿起把看不见钥匙。如今加上视觉，更显真实，连铝合金墙壁及天花板上细微刮痕，都看得清二楚。
隔着衬衫抚摸胸口，就像抚摸件浆得过硬衬衫。混麻布料，平滑光亮珍珠色塑胶钮扣。稍稍使劲，隔着衬衫也能自然地感受到掌心压力。
不管是手或胸口感觉，都是模拟出来。事实上，K2里根本没有这件淡蓝衬衫。
有些无法适应，忍不住深呼吸好几次。
这就是K2能耐吗？
难以置信，眼前所见皆实际存在。外套、鞋子、床铺、墙壁、天花板、前方小门，切与真无异，只能这想。
但无庸置疑，这是K2世界。
否则何以会在飞机上，还这身打扮？服装和鞋子都不符品味，是谁帮忙换穿？
不，其实是K2为模拟出套衣服。
不是铺海绵胶垫人形床，而是在连墙铁杆上系帆布搭起简陋折叠床。
更诡异是，居然穿着衣服。
细条纹长裤、淡蓝衬衫、深蓝袜子。
手按压胸口，手抓住床缘。隔着薄薄衬衫，感觉得到心跳。深呼吸数次，重新观察周围环境。
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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