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下,许久没聚,场面多少有些拘谨。秋林挑起话头,撮合着碰几杯酒,桌上气氛才稍稍开始缓和。就这样,三个人吃吃喝喝,多少讲些工作家庭事情,气氛倒也过得去。眼看场饭局到尾声,不晓得是老酒上头,还是有意,鲍主任开始讲起些不咸不淡闲话。
鲍主任说,知秋,要是结婚办酒席,可不要忘记送请帖啊。你不寻和秋林,们两个还是厚脸皮记着你。
知秋尴尬笑笑,说,怎会,到时定过来热闹热闹。
鲍主任说,那就祝你好运,别被人当枪使阵,又扔回来。
知秋听,愣,面孔迅速倒下来。秋林见状,赶紧给鲍主任倒酒使眼色。
楚珺,这饭定不吃。
秋林应,赶紧打电话。电话里,秋林特意强调今朝就三个人聚会,旁人个都不叫。知秋自然听懂秋林闲话,有些犹豫,只说,那你等等,过会儿再打回来。
搁电话,鲍主任说,怎,他不愿意来啊?
秋林说,没有没有,好像在忙什事情,马上就打回来。
鲍主任说,算,你就莫瞒。忙什忙,定是跟于楚珺讨令去。要是于楚珺不同意,你就是用八匹马拉,也拉他不动。
鲍主任白秋林眼,说,陆秋林,你给挤什眼睛?他还是不是你朋友?既然是朋友,几句实话都不能讲?龚知秋,今朝既然见面,就不跟你讲什虚情假意闲话,到哪步,鲍鸣都要反对你跟那个于楚珺。她底细你又不是不清爽,上海人讲闲话,叫白相白相,你玩玩也就算数,为什非要跟她结亲眷?讲句难听闲话,你又不是秋林公司收购站经理,当初人家看不上你不要你,现在落魄,你还要搞回收啊?
知秋听,半日不响。秋林尴尬,赶紧举杯,说,来来,今朝难得,们三兄弟再碰杯。知秋却不理睬,继续低头发怔。闷阵,突然举起酒杯将杯中酒饮而尽,站起身说,菜不够,出去加几个菜。说着,便匆匆跑出包厢。
秋林看知秋走出去,赶紧跟鲍主任说,鲍主任,今朝高兴,你千万莫再讲那些不高兴闲话。
鲍主任说,为什不能讲?个男人,连句真话都听不见,有个卵用?陆秋林,告诉你,这些闲话老早就憋在肚皮里。他龚知秋要是真跟那个于楚珺结婚,他世人就算完蛋。当年知秋对她好,救过她命是不是?后来怎样,有用场吗?她见更好
秋林尴尬笑笑,说,怎会。
过会儿,知秋将电话打回来,问秋林到什地方吃。秋林说地方,搁下电话跟鲍主任邀功,说,鲍主任,你看,知秋朋友情面还是看重吧。
鲍主任冷笑,鼻孔里出气。
鲍主任说,陆秋林,你莫要急着下定论,走步看步再讲。
秋林笑,陪着鲍主任在办公室里又吃会烟。快落班时,两人赶去饭店,在小包厢里坐下。坐下没多久,知秋也赶到,果然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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