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福茂转身往单位门口走。秋林看着他慢慢消失在黑暗里,想起刚才他那番口气,心里莫名有些难过。想阵,突然觉得尿急,赶紧转身,匆匆跑进厕所。
难道你临走,却要让人骂不讲人情啊?
邱福茂听,有些感动,说,陆经理,你是忠厚人。你这是以德报怨。
秋林说,邱经理,莫说这样见外闲话。在台上讲,不是恭维,都是心底话,真心感谢你为公司做工作。
邱福茂说,陆经理,感谢闲话也不多说。要走,给你留点东西。这个人,就是根搅屎棍,又臭又硬,从来不晓得开口求人。但你陆经理对好,给你破次例。有个老战友,姓戴,在北京远洋集团当官,权很大。他也是宁波人,很有家乡情结。回去就给他写封信,到时你就带着信去寻他,看看有什好业务合适们公司。
秋林听,又用力感谢番。
邱福茂说,陆经理,讲句真心闲话,这个人,像个什呢?什都不像,混里混沌活世,解放前参加g,m工作,当过兵,解放后,当领导,经历“w.g”,后来又赶上改革开放好日子。想起来,似乎像是什时代都赶上,又像是什时代都没赶上。现在离休,躺在床上想想自己大半生,就像大雾天,白糊糊片,似乎眼前什都有,又什都没有,真让人害怕呀。
秋林听出邱福茂闲话里伤感意味,便说,赶紧再过去吃几杯老酒,高兴日子。
邱福茂却摇摇头,说,不进去,回家。其实最怕等到散席,副场面凄凉景象。现在这个时候走,最好。
秋林怔怔,说,那送送你。
邱福茂说,别送,不欢喜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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