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妆说,学校里组织学生去上海,你儿子也去。没事情,回来住几日。
鲍主任说,那你应该给打个电话,让驾驶员去接你。
许红妆说,下午打过你办公室电话,没人接。
鲍主任说,下午县z.府里开会。
鲍主任走进厨房,闲话几句,走出来,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心里好像有什事情不落定。屁股搭沙发,突然惊,想起昨夜给顾医师写那首长诗。夜里跳舞回来,也不晓得哪根筋搭牢,整夜困不着。起床来,拿出纸笔,坐在书桌前,写长长几页纸。年轻时,也算看过《回延安》《周总理,你在哪里》这样诗歌,有些记忆,飞快落笔。说是诗,也不算诗,想起自己和顾医师那些活色生香细节,情思泛滥,添油加醋写到纸上。反正长句短句,写到哪里算哪里。
,今朝立秋。
鲍主任说,还敢吃西瓜,血都吓冷。
顾医师鼻孔里哼声,冷冷地看着鲍主任,说,你也就床上勇些。你个男人,又不是猪,你怕个杀猪人做啥?都不怕,难道你还不如?
鲍主任愣,继续将衣服穿好,开门出去。顾医师看着他走出,憋肚子气,坐在床沿边,又气又伤心。没会儿,那房门却又开,只见鲍主任从房门口大摇大摆进来,手里捧着水淋淋只黑皮瓜。
鲍主任眉毛挑,说,怕他个卵。
鲍主任皱眉,自己写完好像就去困。那首诗放哪里,他倒想不起来。他起身,到书房里翻,没翻到。边回忆边寻,奇怪是,这诗倒像特务样隐藏起来,怎寻都寻不着。
许红妆餐厅里叫吃饭。鲍主任只得先出去,饭桌边坐下。鲍主任看见许红妆,突然有个想法,心惊肉跳。会不会是她拿?鲍主任脑子里盘旋,挑口菜塞到嘴里,差点口吐出来,竟说不出腥气。
鲍主任吐在桌上,用筷子翻翻,血糊糊团。
这是什,怎这腥气?
3
鲍主任回到家里,将公文包扔,坐到沙发上,向后躺倒,这才感到双腿有些发软。
鲍主任靠沙发上,脑子里还在回味下午在顾医师那里滋味。想起里头几个细节,身体某些地方就暖烘烘,似乎也不那疲累。鲍主任想起她对卖肉人说屋里藏个男人,骂自己怕个杀猪做啥,想起这些话,就觉得有劲。这性格跟自己倒是像,当年自己贴大字报,便是这份天不怕地不怕脾性。他就喜欢这种有性格女人,他不喜欢软绵绵贴上来。说到底,他倒不是怕那个杀猪人,有什好怕,真跟杀猪刀拼下,他也是敢。可终归还是心虚,毕竟顾医师是他老婆。可惜卖肉人夜里不卖肉,如果夜里也卖肉,那他和顾医师就能日夜在起。
鲍主任躺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突然听见有滋滋油水声音,扭过头来,吓跳,只见厨房门掩着,有人在里头烧菜。他起身走到厨房间,打开门,竟看见老婆许红妆。
鲍主任说,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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