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农民拉着辆粪车到供销社里来。农民勺勺将粪水舀出,整个道地又是阵恶臭。唯独童小军,像是鼻子失灵,站在粪缸边,担担仔细清点桶数,生怕吃亏。
卖粪,夜里便聚餐。除几个主任,供销社里坐班共有十人。饭店里坐下点人数,秋林发现少个,是杨会计。秋林便念声,哎呀,杨会计忘记叫。童小军听,鼻孔里出气。
她不会来,她是上海女人,清爽交关,嫌这饭菜有味道。
不晓得是不是听童小军这句闲话缘故,菜端上来,秋林果然觉得味道有点不同,脑中不由又浮现他和知秋在厕所加水场景。这样想,再吃,就全不是滋味。
夜里,秋林照例坐在写字台前憋稿子。脑子糊里糊涂,半日写不出。突然想起卫国送烟,点起来抽口,又是流眼泪,又是咳嗽,再难过不过。不过,这难过,人倒有精神,困意全无。秋林继续写,还是写不出,突然看见旁边柜子上叠几本书,不晓得是谁落下。拿下来看,其中本是俄国作家克雷洛夫寓言集。秋林翻翻,没想到竟看进去。看着看着,他就有写稿子劲头。拿起钢笔,在书桌上口气写出篇《也谈克雷洛夫马》。
第二日,到单位,秋林就想把昨夜写那篇东西投到县里报纸。走到邮筒边,又改变主意。给县里报纸投稿,总是没回音,索性到别处再投投看。便回到办公室,从报架上取下报纸,翻出张供销社系统《城乡市场报》。秋林寻来信封,抄市场报地址,将稿子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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