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在脑子里迅速盘盘,说,那就齐海生吧,他是齐清风齐师傅儿子。
许同志说,哦,齐清风儿子,记得,齐清风鳓鱼腌得好。行,就这定,你跟他打声招呼。
挂电话,秋林从村委会走出来,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说不出滋味。他没有回南货店,而是在村里胡乱
邵同志,写好。
邵兵顿顿,转过身,哦,好啊。他拿过信签,上下浏览遍,然后折叠起来,放进皮包里。
邵兵说,好,那走。
秋林说,吃饭再走吧。
邵兵摆摆手,走出南货店,脚迈上自行车,很快便消失在路尽头。秋林看着他背影纳闷。这人莫名其妙来,又莫名其妙走,到底搞什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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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林站在柜台前,远远看见路上过来辆自行车。骑车人穿件蓝色夹克,车头上挂个黑色提包。这人将自行车在门口停好,走进南货店,问道,哪位是陆秋林同志?
秋林说,就是。
你好。是县供销社人事股,叫邵兵。
秋林说,你好你好,请问领导有什事情?
整日,秋林心里打鼓,七上八下,又无处去问。夜里困觉,困到半夜又醒过来想这桩事情。秋林盯着眼前漆黑片,不晓得是不是运道推板,刚当上店长不久,就又要出事情。
就这样,胆战心惊过去三日。三日后中饭时,个村干部来寻秋林,说有电话打到村委会寻他。秋林赶过去接,竟是县供销社许同志打来。许同志说黄埠区供销社文书调到县社当秘书,空出个文书名额。许同志对秋林父亲有印象,是个笔杆子,猜想或许秋林也能写东西,便叫人来测试。结果稿子带回去看,领导都满意,便开会决定将秋林调到黄埠去当文书。
许同志说,秋林,你准备下,两天后就到黄埠报到。
秋林有些发懵,说,如果走,那南货店里怎办?
许同志在电话里笑,说,这样吧,你推荐下,寻个人代理下店长。过几日,上面会调新人过来。
邵兵没接话,只是从随身带提包里拿出叠信签支笔,放在柜台上。
邵兵说,这样,给你半个钟头时间,你给写个供销社送货下乡事情。
秋林愣,问原因,但这个邵兵却不再理他,扭过身背靠在柜台,点香烟吃。此时,正好曲大宝从后面仓库走过来,秋林说,大宝,赶紧给这位邵领导倒杯茶。
秋林拿起笔,盯着落有县供销社名头空白信签,脑子有些混乱。秋林不明白,县供销社人怎会找到此处,是不是跟上次盘存事情有关?可那次盘存自己寻镇上供销社同志,盘得清清爽爽,根本没有什问题,此刻怎会翻旧账?再说,就算那次盘存有问题,又为啥叫自己写供销社送货下乡事情。供货下乡又出什状况?
秋林想不明白,怕时间来不及,便平稳心思,在纸上仔细写送货下乡过程。写好,秋林看看时间,刚好半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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