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篇最初发表于九三六年月二十日上海《海燕》月刊第期。
关于这篇小说,可参看《且介亭杂文末编·〈〉“关”》。
(2)老子春秋时楚国人,国古
“那,们再叫他著书。”账房先生高兴起来。“不过饽饽真也太费。那时候,们只要说宗旨已经改为提拔新作家,两串稿子,给他五个饽饽也足够。”
“那可不见得行。要发牢骚,闹脾气。”
“饿过肚子,还要闹脾气?”
“倒怕这种东西,没有人要看。”书记摇着手,说。“连五个饽饽本钱也捞不回。譬如罢,倘使他话是对,那,们头儿就得放下关官不做,这才是无不做,是个不起大人……”
“那倒不要紧,”账房先生说,“总有人看。交卸关官和还没有做关官隐士,不是多得很吗?……”
要。”书记先生也凑上去,看着第片,念道:
“‘道可道,非常道’……哼,还是这些老套。真教人听得头痛,讨厌……”
“医头痛最好是打打盹。”账房放下木札,说。
“哈哈哈!……真只好打盹。老实说,是猜他要讲自己恋爱故事,这才去听。要是早知道他不过这胡说八道,就压根儿不去坐这大半天受罪……”
“这可只能怪您自己看错人,”关尹喜笑道。“他那里会有恋爱故事呢?他压根儿就没有过恋爱。”
窗外起阵风,括上黄尘来,遮得半天暗。这时关尹喜向门外看,只见还站着许多巡警和探子,在呆听他们闲谈。
“呆站在这里干什?”他吆喝道。“黄昏,不正是私贩子爬城偷税时候吗?巡逻去!”
门外人们,溜烟跑下去。屋里人们,也不再说什话,账房和书记都走出去。关尹喜才用袍袖子把案上灰尘拂拂,提起两串木札来,放在堆着充公盐,胡麻,布,大豆,饽饽等类架子上。
九三五年十二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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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知道?”书记诧异问。
“这也只能怪您自己打磕睡,没有听到他说‘无为而无不为’。这家伙真是‘心高于天,命薄如纸’,想‘无不为’,就只好‘无为’。有所爱,就不能无不爱,那里还能恋爱,敢恋爱?您看看您自己就是:现在只要看见个大姑娘,不论好丑,就眼睛甜腻腻都像是你自己老婆。将来娶太太,恐怕就要像们账房先生样,规矩些。”
窗外起阵风,大家都觉得有些冷。
“这老头子究竟是到那里去,去干什?”书记先生趁势岔开关尹喜话。
“自说是上流沙去,”关尹喜冷冷说。“看他走得到。外面不但没有盐,面,连水也难得。肚子饿起来,看是后来还要回到们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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