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来！”王大声命
“奴才刚才访得
个异人，很有异术，可以给大王解闷，因此特来奏闻。”
“什
？！”王说。他
话是向很短。
“那是个黑瘦，乞丐似男子。穿身青衣，背着个圆圆青包裹；嘴里唱着胡诌歌。人问他。他说善于玩把戏，空前绝后，举世无双，人们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见之后，便即解烦释闷，天下太平。但大家要他玩，他却又不肯。说是第须有条金龙，第二须有个金鼎。……”
“金龙？
是。金鼎？有。”
“奴才也正是这样想。……”
。
头换头兮两个仇人自屠。
夫则无兮爱乎呜呼！
爱乎呜呼兮呜呼阿呼，
阿呼呜呼兮呜呼呜呼！（11）
“传进来！”
话声未绝，四个武士便跟着那小宦官疾趋而出。上自王后，下至弄臣，个个喜形于色。他们都愿意这把戏玩得解愁释闷，天下太平；即使玩不成，这回也有
那乞丐似黑瘦男子来受祸，他们只要能挨到传进来时候就好。
并不要许多工夫，就望见六个人向金阶趋进。先头是宦官，后面是四个武士，中间夹着个黑色人。待到近来时，那人衣服却是青，须眉头发都黑；瘦得颧骨，眼圈骨，眉棱骨都高高地突出来。他恭敬地跪着俯伏下去时，果然看见背上有个圆圆小包袱，青色布，上面还画上些暗红色花纹。
“奏来！”王,bao躁地说。他见他家伙简单，以为他未必会玩什好把戏。
“臣名叫宴之敖者（13）；生长汶汶乡（14）。少无职业；晚遇明师，教臣把戏，是个孩子头。这把戏个人玩不起来，必须在金龙之前，摆个金鼎，注满清水，用兽炭（15）煎熬。于是放下孩子头去，到水沸，这头便随波上下，跳舞百端，且发妙音，欢喜歌唱。这歌舞为人所见，便解愁释闷，为万民所见，便天下太平。”
三
游山并不能使国王觉得有趣；加上路上将有刺客密报，更使他扫兴而还。那夜他很生气，说是连第九个妃子头发，也没有昨天那样黑得好看。幸而她撒娇坐在他御膝上，特别扭七十多回，这才使龙眉之间皱纹渐渐地舒展。
午后，国王起身，就又有些不高兴，待到用过午膳，简直现出怒容来。
“唉唉！无聊！”他打个大呵欠之后，高声说。上自王后，下至弄臣，看见这情形，都不觉手足无措。白须老臣讲道，矮胖侏儒（12）打诨，王是早已听厌；近来便是走索，缘竿，抛丸，倒立，吞刀，吐火等等奇妙把戏，也都看得毫无意味。他常常要发怒；发怒，便按着青剑，总想寻点小错处，杀掉几个人。
偷空在宫外闲游两个小宦官，刚刚回来，看见宫里面大家愁苦情形，便知道又是照例祸事临头，个吓得面如土色；个却像是大有把握般，不慌不忙，跑到国王面前，俯伏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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