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志常停下来道:“看也看,记没记住就不关事,这套剑法是临时创出来,估计也用不太上,你想取什名字就自己取吧。”
游坦之道:“这节夫
他来到大厅外,只见到李志常站在厅中没有在厅外,对着副屏风,屏风上有副字帖,李志常伸出手指在照着虚空比划。
这时却是李志常在大厅里细细品味当朝户部尚书蔡京书帖,蔡京在后世被称为六贼,不过如今名声却不算坏。李志常亦好书法,也不鄙薄其人。李志常如今欣赏是‘节夫帖’,虽是拓本,却也可以看出蔡京书法颇为不凡。世人称蔡京书法“其字严而不拘,逸而不外规矩,正书如冠剑大人,议于庙堂之上;行书如贵胄公子,意气赫奕,光彩射人;大字冠绝占今,鲜有俦匹。”这也和李志常性情颇有相合之处,李志常为人也是向来放达而不放纵,才情过人,难怪对蔡京书法有些惺惺相惜。
这书帖用笔挥洒自然,其中姿态柔媚又不放纵,格调高雅,颇对李志常脾胃;而结字方面,字字笔划轻重不同,出自天然;起笔落笔呼应,变化繁复而意境统;分行布白间,逐字逐行,无不经过精心安排,做到左顾右盼之中求得前后呼应,已达到‘气韵生动’境地。
旁人只能观察到这字帖美妙,李志常却可以把这字帖看做门厉害剑法。李志常看得兴起,手指虚空,沿着书帖,写下去。
游坦之武功已经入门,看着李志常笔划,仿佛大有名堂。到后来李志常笔划越来越长,手势却越来越慢,到后来纵横开阖,仿佛门极为精妙剑法。
游坦之越看越着迷,豁然开朗,原来李志常每写句话都是招剑法,每个字都是个变化。有句子长变化就多,有句子短变化就少,但是变化多也不觉繁复,变化少也不会让人觉得简陋。其缩也凝重,似尺蠖之屈,其纵也险劲,如狡兔之脱,淋漓酣畅,雄浑刚健,俊逸处如风飘,如雪舞,厚重处如虎蹲,如象步。
游坦之也是武林世家,知道李志常这是门极厉害武功,因此虽然十分舍不得挪开眼,但是偷学别派武功却是大忌讳。他知道李志常或许不在意这些,但他却不能得寸进尺,因此强行背过身,不再去瞧。
这时候李志常声音响起来:“既然来,你就好好看吧,这路节夫帖衍化出来剑法,你仔细瞧着,能学会多少就看你本事。你好歹也跟学几天,若是下次出去再这轻易被人打个半死,岂不是让很没面子。”
游坦之心知这是李志常照顾他,因此也不再扭捏,回头好好看李志常出招。游坦之从没见过李志常施展武功,虽然从伯父口中得知,这位新结识大哥肯定算得上武林中少有高手,但毕竟终归没见识过李志常真正厉害。
这套剑法李志常遍又遍反复演练,足足打两个时辰。游坦之学大半年道门心法,心思极容易集中,堪堪把这套剑法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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