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北方传来阵呼啸,倏忽间到这边。有人接着全真七子诗继续吟道:“云在西湖月在天。”只见月光下转出个人来,背负长剑,身道袍,不是李志常又是谁来。
他开口道:“师父还有各位师伯师叔,好久不见。”丘处机怒道:“混小子,你来干什,速走。”他知道李志常天资之高还胜过重阳祖师当年,如今他们七人年纪已经不轻,死则死矣,将来重阳宫能传承道统全靠李志常。怎他如此不晓事,前来送死。在他们心中欧阳锋成名二十多年,远非李志常可以比拟。
欧阳锋仰天打个哈哈,声音雄浑,震得周围树叶纷纷扬扬
到傍晚,全真七子围成个圈,坐在起。欧阳锋道:“你们想清楚没有,还是乖乖交出九阴真经。”
丘处机道:“莫说们没有,就算是有,死也不会交给你。”他们七人已经知道自己挨不多久,只盼将来李志常能为师门血耻。
全真七子坐立不宁,久未进食,又守到午夜,这时候夜风瑟瑟,七人不免感到悲凉,却听人缓缓吟道:“住行窝几十年。”正是马钰声音,语调甚是平和冲淡。
谭处端接着吟道:“蓬头长日走如颠。”声音却甚粗豪。他在全真七子排行第二,浓眉大眼,身形魁梧。原来谭处端出家前是山东铁匠,归全真教后道号长真子。
长生子刘处玄,继续吟道:“海棠亭下重阳子。”他身材虽小,声音却甚洪亮。
多余旁枝和树瘤都皆被抹平,让木棒变得十分顺滑。穆念慈只见他三两下拨弄,根崭新牧笛便制成。
穆念慈掩口道:“李道长你要是去做木匠,那全天下木匠都没饭吃。”李志常笑而不语。李志常看看天,笑道:“今夜是个好天气。”抚摸着无常剑身,无常剑似乎感受到他心意,隐隐发出剑鸣。穆念慈道:“不过李道长你做这个牧笛干什?”
李志常道:“你叫李大哥吧,也别道长道长。”
穆念慈道:“恩,好。”
李志常道:“你且看。”李志常轻轻吹奏牧笛,悠扬笛声响彻在树林中。不会儿周围出现蝎子、蜈蚣等常见毒物。然后这些毒物居然沿着某种线路,最后排成‘穆念慈’三个字。
长春子丘处机接口道:“莲叶舟中太乙仙。”
玉阳子王处吟道:“无物可离虚壳外。”
广宁子郝大通吟道:“有人能悟未生前。”
清净散人孙不二吟道:“出门笑无拘碍。”
欧阳锋冷笑,心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李志常得意道:“怎样?”
穆念慈何曾见到如此神迹,李志常在她心中变得越发莫测起来。李志常道:“虽然这功夫还远未大成,不过对付老毒物蛇阵足够。”
李志常道:“穆姑娘要去救教中长辈,你可要随起去?”
穆念慈道:“武功低微,怕会拖累你?”
李志常道:“你只要不离开三丈之内,当今世上谁又有那大本事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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