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甚至还无意中提到,若他来伦敦,会带他去自己最喜欢那些地方。她像复员士兵般慷慨地广施恩泽,这些轻易做出许诺为安德鲁自己离别镀上层金。有人向父母提出要买山顶小屋后,他带着至少与伤感同等兴奋迎接这个消息。
拐向教堂街急弯,通常会让他情绪为之振,如今却让他心情沉重。他看见人们在墓地里走动,心下琢磨稍后葬礼会是什样子。今天早上第次,克里斯塔尔·威登不再是以个抽象符号出现在他思绪里。
他想起埋在记忆深处件往事。那是在圣托马斯小学操场上,出于纯粹探究心,肥仔把颗花生藏在棉花糖里给他……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种喉咙火烧火燎、逐渐就无法呼吸感觉。他记得自己想要呼喊却无法发声,膝盖无力地跪在地上。所有孩子都围在他身边,漠然而好奇地看着他。然后,克里斯塔尔·威登沙哑嗓子尖叫起来。
“安迪·普莱斯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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