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特莉说。
她看着谢莉尔淡黄色头发和文身消失在街角,然后回到屋里。
凯斯奶奶死。她们很久没有讲话。你事沾也不沾。受够,特莉,够。尽管如此,她从来没有不理克里斯塔尔。克里斯塔尔成她心头肉。她去看克里斯塔尔那蠢到家划艇比赛。临死前她喊是克里斯塔尔名字,不是她。
好,没关系,死老太婆,才不在乎。切都太迟。
特莉胸口发紧,颤抖着在气味难闻厨房里摸索香烟,虽然她实际上渴望是勺子、火和针管。
也不在乎。”
然而,特莉第次就听到。凯斯奶奶死讯仿佛记重拳打在她肚子上,困惑中,她不敢置信地问声。
“你又吸?”谢莉尔看着她那张紧绷而空洞脸,厉声问道。
“滚,没吸。”
她说是真话。那天早上,特莉没有吸d;三个星期以来,她都没有吸。她并不为此感到骄傲,她厨房里也没有挂着星象图,她以前坚持时间更长,甚至有过几个月不吸纪录。过去两周内,奥伯不在,所以控制变得容易些。但她工具仍然放在那个旧饼干桶里,渴望正像永恒之火,在她脆弱身体内燃烧。
太晚,已经来不及对那老太太说她早就该说话。太晚,已经来不及再次成为她特莉宝贝儿。大女孩儿不哭泣……大女孩儿不哭泣……时隔多年以后,她才意识到由凯斯奶奶那副老烟枪哑嗓子唱出,其实是《雪莉宝贝》这首歌。
特莉手在厨台上摸索,像害虫在垃圾中爬行。她找到个个香烟盒,撕开,却发现都是空。十有八九是克里斯塔尔拿走最后根烟,她现在已经是头贪婪小母牛,就像那个隐瞒凯斯奶奶死讯、希望能在她遗物里找到宝丹尼埃尔。
个油乎乎盘子里有根长烟头,特莉把烟头在她T恤衫上擦擦,用煤气炉子点着烟。在她脑子里,特莉听到十岁自己声音。
希望你是妈妈。
她不想记起往事。她靠在水池上吸着烟,试着让自己往前看,想想两个姐姐之间即将发生激战。没有人敢跟谢莉尔和沙恩过不去:他们俩拳头都很厉害,而且沙恩前不久才将点着破布塞进某个可怜虫信箱,那正是他上次被拘禁
“她是昨天死,该死丹尼埃尔拖到今天早上才告诉,”谢莉尔说,“而当时正准备去医院看她。丹尼埃尔想要房子。凯斯奶奶房子。那个贪得无厌婊子。”
特莉很久没有进过霍普街上那个带露台小房子,但当谢莉尔说话时,她却生动地看到餐柜上摆小玩意儿和窗上纱帘。她能想象出丹尼埃尔站在那里,在橱柜里东翻西找,往口袋里顺手牵羊。
“葬礼星期二九点举行,就在火葬场。”
“知道。”特莉说。
“那栋房子们和丹尼埃尔同样有份,”谢莉尔说,“会告诉她们要拿到应得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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