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和巴里长大地方啊。”哥哥咕哝着说,但他不敢多言,怕惹得玛丽更加歇斯底里。
2
社工凯·鲍登和女儿盖亚四个星期以前刚从伦敦搬来,是帕格镇最新居民。凯并不解丛地那惹得风波不断历史,她只知道自己很多服务对象都住在那个地方。至于巴里·菲尔
“是,他写那个女孩详细信息还没发给。按计划们是要采访她。克里斯塔尔·威登?”
每个字都像重重拳,落在玛丽身上。她呆坐在巴里老转椅上,言不发,任凭打击拳拳地砸下。
“能听见吗?”
“能,”玛丽说,她声音在颤抖,“听得见。”
“知道们采访克里斯塔尔时候菲尔布拉泽先生很希望在场,但是时间来不……”
星期二
1
丈夫去世两天,玛丽·菲尔布拉泽在清晨五点醒来。睡在她和巴里双人床上,身边却是十二岁儿子德克兰。德克兰是午夜过后不久抽抽嗒嗒爬上来。现在他睡得很熟,所以玛丽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来到楼下厨房,好放任自己哭会儿。时间每过去个钟头,她悲伤就加深分,因为那意味着她离活生生爱人又远步,而没有他漫长人生,她才刚刚开始品尝。有好些个瞬间,就心跳那短瞬间,她会忘记他已经永远离开,自己再也无法靠近他,得到任何慰藉。
巴里哥哥嫂子过来做早饭,玛丽便拿着巴里手机躲进书房。巴里手机通讯录里有无数个条目,她想从中找出几个人号码来。才开始几分钟,手中电话就响起来。
“喂。”她嗫嚅着说。
“他不能在场,”玛丽回答,声音已经近乎尖声嘶叫,“他再也没法谈什狗屁丛地或者别什,什也谈不,永远都谈不!”
“什?”电话另端女子问。
“丈夫死,没错儿。他死,所以丛地不能再指靠着他,不能。”
玛丽手抖得厉害,手机从指间滑落下来。折腾好会儿才挂掉电话,她知道那头记者定听到自己喘着粗气抽噎声。随后她记起,巴里在世最后天,也是他们结婚纪念日,忙正是他心心念念丛地和克里斯塔尔·威登。愤怒像岩浆样喷涌而出,她用力把手机摔向房间另头,正好砸在四个孩子照片相框上,相框哐当落地。她立刻爆发出阵哭喊,兄嫂赶紧跑上楼梯,冲进书房。
不管他们怎问,开始她只是说,“丛地,狗屁、狗屁丛地……”
“喂,你好!找巴里·菲尔布拉泽。是《亚维尔公报》艾莉森·詹金斯。”
年轻女子声音活泼雀跃,在玛丽听来却响得可怕,好像花腔喇叭在耳朵里齐奏鸣,巨大响声让话语意思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
“《亚维尔公报》艾莉森·詹金斯。能跟巴里·菲尔布拉泽说话吗?想跟他谈谈关于丛地那篇稿子。”
“哦?”玛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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