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嚣身体僵,抿唇不语。
那日,他也记得,他不仅推她,还与她打架,尽管白羽嚣没怎尽力,几乎实在逗弄她,看她气得牙痒痒
白羽嚣最不喜他说教模样,仿佛他们什都是对,自己什都是错。他冷道:“担忧宓楚,也不耽误带兵巡视空桑。你对少主那般好,为何就不能对宓楚公平些。”
他也不傻,看得出兄长虽然性子谦和,可是对宓楚比常人都冷淡。其他人看不出来,白羽嚣却看得明明白白。
他出生以来,总有人把他与兄长比较,他们总是说:你兄长少年英姿,稳重聪颖,不过百岁,就得到境主重用。而你,顽劣不堪,不思进取,像个长不大孩子。
兄长做什都是对,他做什都是错。白羽嚣并不曾记恨过白追旭,可他反骨很重,喜欢对着干。他第次靠近宓楚,就是因为兄长疼爱少主欺负宓楚,他想要显得处处与兄长不样,这才朝宓楚伸出手。兄长越包容少主,他就偏要保护宓楚。
白追旭叹口气,说:“不是对宓楚仙子不公平,是你对少主不公平。羽嚣,知道你心里在想什,可是你想没想过,少主以前缺少魂魄,论法力,论聪颖,她从来比不上宓楚仙子,她哪里欺负得宓楚仙子?”
白追旭换上战甲,受命带着太初镜往外走时,看见自己弟弟站在仙池旁,蹙着眉,愁眉不展心情糟糕模样。
自大比来,白羽嚣成熟不少,心事也开始变多。
顺着他视线,白追旭看见是宓楚宫殿方向。
“你在担心她?”
白羽嚣闷闷不乐道:“宓楚说走就走,也没和打声招呼,现在外面如此乱,妖怪都敢屠杀仙族,她在外面不安全。”
“她是境主女儿,宓楚性子温柔,总是退让,有何不对?”
白追旭静静看着他:“你真这样想吗?们起长大,你并非不解她们,你总是看到宓楚哭,可有听见少主对你哭诉?”
白羽嚣语噎,梗着脖子:“赤水琉双那蛮横,谁能欺负得她啊。”
“可她也会哭。”白追旭说,“夜晚,个人悄悄躲在被子里哭,只不过从来不让你看见。”
白追旭低眸回忆道:“有回你看到她凶宓楚,为宓楚鸣不平,还推她。其实是她白日修习法术受伤,宓楚还不小心把她冰玉昙花给摘,那是她精心种年,打算给紫夫人敷腕间疤痕用。”
“你以为她去哪里?”白追旭问。
白羽嚣:“南仙境灵脉探望她父亲啊。”
白追旭看他眼:“楼大人前几日才回来过次,宓楚仙子若是思念父亲,早就该去,不会在楼大人前脚刚走,后脚跟上。”
“兄长,你什意思?”白羽嚣听出兄长话里有弦外之音,语气也冷下来,“你是说,宓楚在骗?”
白追旭沉默,许久才说:“羽嚣,你若不爱听,就当是多言。不过如今是多事之秋,你有担忧宓楚仙子功夫,不如加固空桑边境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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