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行?”
琉双小手握紧他衣带,脸颊带上绯色:“你,你行呀。”
他垂下眸,嘴角轻轻翘翘。干脆不动,任她施为,看兔子胆她到底敢不敢。
琉双从未主动过,她几乎颤着手,解开他衣结。
晏潮生抬眸看她,少女才把他衣衫脱完,就紧张得出层香汗。方才惨白脸颊,此刻粉扑扑,煞是好看。他神情依旧冷然,眼底却泛起浅浅涟漪,抬手触上她脸颊。
可要应对这样劫雷,需要她有足以匹配修为。五十年前那次,便是他帮着渡过。
彼时离大婚后不算久,晏潮生与仙界打仗胜仗归来,意气风发。原本可以挥挥手就可以帮她渡过劫雷,他却选择用种,更旖旎方式。
与她在寝殿双修,颠鸾倒凤三日,把她折腾得动动手指头都困难,然后捏着她脸蛋肆意地笑:“这回若你不能自己渡劫,出去别说是晏潮生妻。”
说归说,真等天雷劈下来,见她弱小成那样,他还是冷嗤着帮她挡大部分。
而今,又是五十年过去。
许多凡人女子才会东西。
可对于修炼,她方面天资不够,另方面不感兴趣,也不够勤勉。
该学不学,不该会,她学堆乱七八糟。
鬼修自来素来崇尚力量,晏潮生也不例外,可她这般“不学无术”,百年里,他不但没“纠正”,反倒无声默许。
“夫君,”琉双掰着指头算,“还有三个月零四天,就要渡劫。”
柔软娇俏,冰肌玉骨。
他等得不耐,正待反客为主,窗外鬼鸦鸣叫五声,依稀还夹杂着悠扬笛声。如泣如诉,满是伤怀。
他手指顿,眸色沉下去,按住她手。
少女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夫君?”
他推开她,翻身下床,披上大氅,音色重新恢复得清清冷冷:“你
这次,他仍旧胜仗归来,甚至八荒安定,他手握两界权柄,御下森严。
琉双忆起往事,心中泛起丝丝缕缕甜,云衾下,她握住晏潮生手,将自己纤细手指,嵌入他指缝中。
也不知道哪里来胆子,翻身而起:“夫,夫君,这次,要自己渡劫。”
她自以为很大声,可出口却低无数个调调,耳朵还红。而两界君主纵然在她身下,气势半点不折。
他俊美眉目可如画,闻言眸中泛起浅浅涟漪,也不知是嘲笑,还是轻蔑。
他拉起被子盖住她,淡淡应声。
不给回应,也不主动延伸这个话题。她本体与鬼域相悖,鬼域没有丝仙气,几乎无法修炼,但不论是妖还是仙,生中会有两种劫雷。
种为“修为劫”,是努力修行,勘破境界劫雷,渡之修为更近层。
另种,为“血脉劫”,就是血脉淬炼劫雷,每五十年次,熬过去,血脉更加精纯强大。
对琉双来说,她修为几乎原地踏步,勘破境界是痴心妄想,不用应对修为劫。而血脉淬炼,是必须要经历,她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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