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重点研究打电话动机。这可是个大难题,只能通过评判结果来反向推导。而这通电话结果就是——谋杀当晚就案发——否则多半要拖到第二天才发现。这点你同意吗?”
“是——是啊,”承认,“没错,如你所说,艾克罗伊德先生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因此当晚很可能不会再有
“拿自己当诱饵设圈套!谢谢,朋友,但可没那勇敢。”
“那就搞不懂。你这样做难道不是给凶手提个醒,白给他次逃脱机会?”
波洛摇摇头。
“他逃不掉,”他正色说,“他面前只有条路——而这条路并不通往自由。”
“你真相信凶手在今晚这群人之中?”将信将疑。
波洛悄悄示意留下。照办,走到壁炉旁,用靴子尖踢踢炉子里木头,沉思着。
此刻很迷惑,第次对波洛用意彻底摸不到头脑。刚才这幕估计又是波洛虚张声势布局——按他说法,“出喜剧”——令人觉得他既有趣又掌控着大局。尽管如此,刚才场面却逼真得令不得不信。他话中威慑力显而易见,态度也真诚得不容置疑。可是仍然觉得,他推理方向全错。
送走最后位客人,他关上门,走到壁炉旁。
“好,朋友,”他平静地说,“你看法呢?”
“不知道该怎看。”坦率地说,“你到底打什主意?为什不直接向拉格伦警督通报真相,而非要大张旗鼓地警告那个罪犯呢?”
“是,朋友。”
“是哪个?”
波洛沉默几分钟,将烟头投入壁炉,以种历经深思熟虑冷静口吻,开始娓娓道来。
“请重温遍调查轨迹,步步跟上思路,最后你会发现,所有事实都无可辩驳地指向个人。那,首先是两个事实和处时间上小矛盾引起注意。第是那通电话。如果凶手真是拉尔夫·佩顿,那通电话就变得毫无意义,怎都说不通。因此认定拉尔夫·佩顿不是凶手。
“经过确认,电话不可能是芬利庄园任何个人打,但又坚信,凶手就在命案当晚出现在庄园人之中。由此得出结论,打电话肯定是共犯。对此并不满意,只好暂时搁在边。
波洛坐下来,取出小巧俄罗斯烟盒,默默吸会儿烟,这才说道:“动用下你小小灰色细胞,”他说,“所有行动都有理由。”
稍迟疑,才慢吞吞地回答:“第反应就是,其实你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肯定就在今晚这群人之中。你说那番话目是逼迫这个未知凶手去自首。”
波洛赞赏地点点头。
“想法不错,但没猜对。”
“估计你想让他相信,你已经查明切,从而引蛇出洞,逼他主动出击——倒未必是俯首认罪。说不定他会抢在明天早上你通报警督之前设法封住你嘴——正如他劳永逸地让艾克罗伊德先生闭嘴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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