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俱乐部,他们都说‘吃’。”卡特上校说。
甘尼特小姐只好认输。
“你刚才说弗洛拉·艾克罗伊德什来着?”卡洛琳专心地打两分钟,忽然问,“她和什人在起吗?”
“那还用说。
“开始吗?”卡洛琳说。
们围着桌子坐好,开头五分钟没人说话,彼此都暗暗较劲,看谁先把自己城墙垒好。
“你先来,詹姆斯,”最后卡洛琳说,“你是东风。”
打出张牌。两圈过后,沉闷气氛渐渐被单调喊声打破,“三条”“二筒”“碰”,甘尼特小姐时不时还喊“不碰”,因为她有个习惯,没看清牌就抢着“碰”,然后才发现碰不起。
“今天早上看见弗洛拉·艾克罗伊德,”甘尼特小姐说,“碰——不,不碰,弄错。”
那天晚上们起打麻将。这种简单娱乐活动在金斯艾伯特很受欢迎。晚饭后,大家穿着胶鞋和雨衣先后到来,喝点咖啡,然后吃几块蛋糕和三明治,喝喝茶。
当晚和们起打牌是甘尼特小姐和家住教堂附近卡特上校。这样晚间聚会是传播小道消息好时机,有时聊得兴起,连正事都忘。们通常都打桥牌——边打边交头接耳,最后打得乱七八糟。们发现麻将相对平和,不至于像打桥牌那样,因为搭档没打出某张牌就大为不满;虽然们仍然会直白地表达批评意见,但没那有针对性。
“今晚真冷,是吧,谢泼德?”背靠壁炉卡特上校说。卡洛琳把甘尼特小姐带进自己房间,正帮她脱下裹层又层外衣。“勾起对阿富汗回忆。”
“是吗?”礼貌地答道。
“可怜艾克罗伊德,真是场神秘谋杀,”上校边接过咖啡边说,“背后大有玄机——是这看。谢泼德,有句话只对你说,听说跟勒索有关呢!”
“四筒,”卡洛琳说,“你在哪儿看到她?”
“她可没看见。”也只有在们这种小地方,才能欣赏到甘尼特小姐那大惊小怪模样。
“啊!”卡洛琳兴冲冲地说,“吃。”
“现在正确说法是‘切’,”甘尼特小姐暂时分心,“不是‘吃’。”
“胡说,”卡洛琳反驳,“直都说‘吃’。”
上校意味深长地看眼,那意思是“天知地知你知知”。
“毫无疑问,还牵涉到个女人,”他说,“信不信由你,定跟女人有关。”
这时卡洛琳和甘尼特小姐来。甘尼特小姐喝着咖啡,卡洛琳则端出麻将盒,把牌倒在桌上。
“洗牌,”上校开着玩笑,“没错——洗牌,们在上海俱乐部里都是这说。”
卡洛琳和都认为,卡特上校这辈子根本就没去过上海俱乐部。大战期间他在印度做牛肉罐头、梅子酱和苹果酱生意,没去过印度再往东地方。不过上校军旅生涯是货真价实,何况在金斯艾伯特,就算你再怎吹嘘自己离奇经历,大家也都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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