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把这句话吞回去,并向她推荐剂补药,她欣然接受。戏演到这儿,第幕也就可以收场。压根不相信她请来是因为艾克罗伊德之死而受惊吓。但艾克罗伊德太太无论谈什话题,从来都不肯打开天窗说亮话,总要扭捏着绕几个弯子。实在想知道她找来究竟怀着什目。
“还有那场面——昨天场面。”病人接着说道。
她停下来,似乎在期待领会弦外之音。
“什场面?”
“医生,您怎?难道忘?那可怕矮个子法国佬——法国人还是比利时人来着?——管他是谁呢,居然那样恐吓们,气死。这比罗杰死还
经过记录下来上述这场夜谈,案情在眼中似乎进入全新阶段。案件经过可以分为二,非常清楚,界限分明。前半部分从星期五晚上艾克罗伊德之死到第二周星期晚上。对这个阶段记录完全平铺直叙,与赫尔克里·波洛所见所闻致。直紧随波洛,所见所闻与他不差分毫,并且竭尽所能揣摩他心思——不过现在看来是白费力气。虽然波洛不吝与分享他发现——比如那个订婚戒指——但他所重视关键信息和由此形成逻辑推论却从未说出口。后来才知道他这人贯口风很紧,也许会抛出些暗示与建议,但也仅限于此。
刚才说过,直到星期晚上,所记叙案情始末可以替换为波洛本人视角,他是福尔摩斯,是他身边华生。但过星期们便分头行动,波洛自己忙自己。他行动也屡有耳闻,因为在金斯艾伯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传得人尽皆知。但他不再事先通知要做什,何况也有事要办。
如今回想起来,令印象最深是,那段时间可谓千头万绪,错综复杂。每个人对谋杀案都有自己看法,好比玩拼图游戏,人人都能贡献点小智慧或小发现。但他们无法更进步,唯有波洛才能将无数碎片归整拼成图形全貌。
有些小事当时看来与案情无关,也显得毫无意义,比方说黑靴子问题。不过这件事等下再说……还是严格遵照时间顺序,从艾克罗伊德太太请去看病说起。
星期二大早她就派人来请,病情似乎非常紧急。急忙赶过去,还以为她已经快不行。
艾克罗伊德太太卧床不起,所以也省去番客套礼数。她伸出枯瘦手,又指指把椅子,意思是让把椅子拉到床边坐下。
“唔,艾克罗伊德太太,”说,“您哪里不舒服?”
假惺惺地摆出全科医生对病人应有关切之情。
“整个人都垮,”艾克罗伊德太太有气无力地说,“彻底垮。可怜罗杰这死,对打击太大。唉,大家都说,这种感觉通常不会立刻出现,过段时间才会显现出来。”
很遗憾,受医生职业立场所限,无法畅所欲言。要是能回敬她句“胡说八道!”,让干什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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