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拉撅起嘴。“拉格伦警督刚盘问过这件事,”她气呼呼地说,“已经全告诉他,现在又得再对你重复遍。完完全全肯定,短剑当时已不在银桌里。他却以为当时还在,然后被拉尔夫溜进来偷走。而且……而且他根本不相信,认定那说是为……为包庇拉尔夫。”
“你没有包庇他吗?”正色问道。
弗洛拉急得直跺脚:“谢泼德医生,你也……哦!真要命!”
波洛巧妙地岔开话题。
“布兰特少校,刚才你说池子里有东西闪闪发亮,果然不假。看看能不能够得着。”
“艾克罗伊德先生没喊对方名字吗?”
“哦,没有。”
“那,您凭什认为是——”
布兰特结结巴巴地解释:“想当然地觉得那是雷蒙德,因为去露台之前,他说要送几份文件给艾克罗伊德。从没考虑其他人可能性。”
“记不记得他们说些什?”
“大约九点半。在客厅窗外抽着烟,走来走去,听见艾克罗伊德在书房里说话——”
波洛停下来,拔掉根细细嫩草,打断布兰特。
“在露台那个位置,您肯定听不见书房里说话声。”他低声说。
波洛并没看布兰特,却正盯着他。令讶异不已是,布兰特脸竟然红。
“直走到拐角处。”他不情愿地解释。
鞠躬致意。
“布兰特少校,久仰大名,”他客客气气地说,“幸会。正急着向您请教些问题。”
布兰特以探询目光望着他。
“您最后次看见艾克罗伊德先生活着,是什时间?”
“吃晚饭时候。”
他在池边跪下来,把袖子挽到肘部,手缓缓伸入水中,生怕搅动池底淤泥。但尽管他非常小心,泥浆还是不免打着旋儿泛起来。他只得缩回手,什也没捞到。
他可怜巴巴地盯着手臂
“恐怕不记得。平常琐事而已。也就零零星星听三两句,当时在想其他事情。”
“平常琐事啊。”波洛小声嘀咕,“发现尸体后,您进书房时有没有把把椅子移到墙边?”
“椅子?没动过。为什要去动椅子?”
波洛耸耸肩,没有回答。他又转向弗洛拉。
“打听件事,小姐。您和谢泼德医生起观赏银桌里藏品时,那柄短剑是否还在原处?”
“啊!真吗?”波洛问。
他那无比和善口气,令人觉得他还想解更多情况。
“还以为自己看见……看见个女人钻进树丛。就是抹白色闪过去,哎,多半是眼花。当时到露台拐角处,听见艾克罗伊德和秘书谈话。”
“他在和杰弗里·雷蒙德谈话?”
“对啊——当时是这认为,现在看来好像搞错。”
“后来就再也没见到他,或是听到他说话吗?”
“没再见过他,但听到过他声音。”
“怎说?”
“在露台上散步来着——”
“不好意思,当时是几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