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艾克罗伊德之间友情始终令不解。这两人个性迥异,赫克托·布兰特比艾克罗伊德年轻五岁左右,两人早年间就已结为好友,虽然后来各奔前程,友谊却从来不曾消减分毫。差不多每隔两年,布兰特就会来芬利庄园住上两星期。每当你踏入庄园大宅前门,就会迎面看到只虎视眈眈巨大兽头,四周还环绕着数目惊人犀牛角,那是他们友情永恒见证。
布兰特迈着他那独特、从容、轻柔步态走进房里。他中等身材,壮硕结实,红褐色脸庞,面无表情,形容古怪,那双灰眼睛似乎总在眺望远方。他寡言少语,即便偶然开口也是结结巴巴,仿佛那些话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嘴里硬挤出来。
“你好啊,谢泼德。”他以惯常唐突口吻和打个招呼,然后就径直站到壁炉前,目光越过们头顶,俨然是在观赏远在廷巴克图[2]发生某件趣事。
[2]廷巴克图(Timbuctoo),位于西非尼日尔河地区,历史悠久古城。
“布兰特少校,”弗洛拉说,“讲讲那些非洲趣闻吧,你定无所不知。”
、城府甚深做派。
朝她走去,将弗洛拉独自留在窗边。她伸出只瘦骨嶙峋、戴满戒指手让搀着,接着就喋喋不休地打开话匣子。
——听说弗洛拉订婚消息吗?各方面都很门当户对。两个年轻人见钟情,真是天生对,他那黝黑,她又那白净。
“真不知该怎形容,谢泼德医生,这个做母亲总算放下心来。”
艾克罗伊德太太叹口气——在为自己慈母爱心高唱颂歌同时,那双眼睛依然精明地打量着。
据说赫克托·布兰特十分厌恶女人,但
“有件事真是羞于启齿。您和亲爱罗杰也是多年老交情,们都知道,他非常倚重您判断力。换就不好办——作为可怜塞西尔遗孀,身份很尴尬。但还有很多烦心事——财产分配之类,您也明白。百分之百相信,罗杰准备把家产留给亲爱弗洛拉,不过,如您所知,他对钱态度有那丁点儿特别。听说,做生意大老板们差不多都这样。不知您能否在这问题上开导开导他?弗洛拉对您很有好感,们都把您当做老朋友,虽然咱们真正结识时间也才两年多点儿。”
客厅门又开,艾克罗伊德太太只好收住长篇大论。可算松口气,因为最讨厌干预别人家务事,更何况压根就不准备为弗洛拉继承问题去艾克罗伊德耳边吹风。要不是有人及时进来,只怕又得费番口舌向艾克罗伊德太太解释番。
“您认识布兰特少校吗,医生?”
“当然认识。”答道。
好多人都认识赫克托·布兰特——最起码也听过他大名。据所知,即便在常人无法涉足地区,他狩猎成果也异常丰硕。提起他名字,人们就会说:“布兰特——你该不会是说那位狩猎大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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