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3 / 9）

第二天他们停下，等待援军到来，但在第三天他们又继续前进，到第四天，5月30日星期四，他们便到达马恩河北岸。自星期算起，他们已经向前推进近五十公里，获得十分惊人成绩。

不好预感让沃尔特回忆起1914年往事。当年，德军正是在这个地方被迫停下。

他发誓不再重蹈覆辙。

动迅速，将强势力量留到以后扫除。尽管协约国部队新任最高统帅福煦将军组织几次漂亮防御，但德军夺取领土速度超过1914年以来任何时期。

最大问题是德军部队每次占据某个食物储备点之后就停止行进。他们停下来大肆吃喝，沃尔特无法强迫他们不吃饱饭就继续前进。这种景象实在难得见，士兵们席地而坐，吮吸着生鸡蛋，边往嘴里塞着蛋糕和火腿，举着酒瓶狂饮，任凭颗颗炮弹在周围落下，子弹从他们头顶上呼啸而过。他知道其他军官也在经历着同样事情。有些人举着手枪威胁下属，但即使这样也无法促使他们放下食物继续前进。

除这个，整个春季攻势是次重大胜利。沃尔特和手下战士个个筋疲力尽，毕竟他们已经打四年仗，不过他们交手法国和英国士兵也是样。

在占领索姆河和佛兰德斯之后，鲁登道夫计划在1918年发起第三次进攻，计划夺取兰斯和苏瓦松之间部分地区。在那里，协约国部队占据着片名为“贵妇小径”山脊——这命名是因为它是由路易十五为其女儿拜访位朋友而建造。

最后作战部署在周日，即5月26日下达，这天风和日丽，东北方吹来徐徐微风。看着战士们列队开赴前线，数千门火炮在法军持续炮火骚扰下调动就位，电话线从指挥部防空洞内直铺设到炮台射击阵地，沃尔特心里感到十分骄傲。

鲁登道夫战术依旧不变。这天深夜两点，成千上万门枪炮把毒气、榴霰弹和炸药投向高处山脊法军前沿。沃尔特得意地发现法军射击立刻弱下去，这表明德军击中目标。按照新战略设想，弹幕只持续很短时间，在凌晨五点四十分时候停下来。

冲锋队开始前进。

德国人是在朝上坡进攻，但他们并未遇到多少抵抗，沃尔特不到个小时便登上山脊小路，这让他又惊又喜。现在天已经放亮，他可以看见法国人正沿着山坡溃退下去。

突击队员们以稳定速度跟在后面，与向前滚动火炮弹幕保持致，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在中午前赶到山谷裂隙之间埃纳河。不少农民摧毁他们收割机，烧掉谷仓里较早收成作物，但大多数人逃离时十分匆忙，为随后而至德军留下丰厚物资。撤退法国人甚至没有炸毁埃纳河上桥梁，简直不可思议，说明他们当时惊慌失措。

沃尔特手下五百人队伍在午后穿越另座桥梁，在维勒河另侧扎营，算来，他们在天之内推进近二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