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身后望
眼。他已经看不见那边
战壕。这意味着他们也无法看见他。他安全。
他呼吸平稳下来，继续走着。这次冒险十分值得，让他掌握很多情报。虽然这段战壕没有挂出白旗，但俄国人状态糟糕，很难打仗。他们明显感到不满，很有可能发生叛乱，军官很难维持纪律。那个中士小心翼翼不去冒犯他们，而少校也不敢抓沃尔特当俘虏。这种士气不可能让战士们发起勇猛进攻。
他已进入德军前沿范围。他大声喊出自己名字，报出预先设定口令，随后便跳入战壕。个中尉向他敬礼：“出击很成功吧，先生？”
“是，谢谢。”沃尔特说，“应该说非常成功。”
二
弗立克没有被他吓倒。“战士们天都没吃饭，少校，
不能让他们有酒不喝。”
“你应该抓他当俘虏！”
费奥多尔说：“们不能把他当作俘虏，既然们已经喝他酒。”他已经口齿不清，“这样做不公平！”其他人跟着欢呼起来。
少校对沃尔特说：“你是个间谍，应该砍掉你那该死头。”他摸摸腰带上挂着皮枪套。
士兵们齐声抗议着。少校仍是脸怒容，但他没再说什
，显然不想跟士兵们发生冲突。
卡捷琳娜躺在格雷戈里原来那间屋子床上，只穿着薄薄内衣。窗户开着，七月温暖空气吹进屋里，还有几步之外经过火车发出轰隆声。现在，她已经有六个月身孕。
格雷戈里根手指划过她身体轮廓，从她肩膀划过鼓胀乳房，然后是她肋骨，越过她微微隆起腹部，最后抵达她大腿。在爱上卡捷琳娜以前，他从未体味过这种轻松和愉悦。他年轻时短暂仓促地交往过些女孩。现在，性爱过后躺在这个女人身边，充满爱意地轻轻抚摸她身体，这对他来说实在是种令人兴奋新鲜体验。他想也许这就是婚姻意义。“你怀孕后显得更漂亮。”他压低声音，以免吵醒弗拉基米尔。
两年半时间里，他直为弟弟儿子担当父亲
沃尔特对他们说：“最好离开你们。你们少校不太友好。另外，们前线后面点儿有家妓院，那儿有个金发碧眼女孩，可能正感到寂寞难耐……”
他们哄然大笑，欢呼起来。这话并不全对，那里确有个妓院，但沃尔特次也没去过。
“请记住，”他说，“如果你们不打们，们也不会打你们！”
他爬出战壕。这刻最危险。他站起身子，走几步，转身挥挥手，继续往前走。他们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所有烈酒喝得干二净。现在他们完全可能缓过神来，履行自己职责，朝着敌人开枪。他觉得外套后面好像画着个靶子。
天色渐渐变暗。再过会儿他就会走出他们视野，离安全地带只差几米。他使劲克制着不让自己撒腿跑起来，那样话反倒会招来子弹。他咬紧牙关，平稳地走在布满废弹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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