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信仰是毫无疑问。”他喝着咖啡,向父亲说道,“他们已经在不改变俄国社会情况下摆脱压迫象征——沙皇。但工人
列火车,上面装节专门为他们准备密封车厢,好像他们是传染病携带者。四个门中三个都是锁死。第四个门旁边是沃尔特包厢。这不过是为安慰过分焦虑德国当局,实际上毫无必要——俄国人根本没想逃跑,他们心想着回家。
列宁和他妻子娜佳有个单独包厢,其他都是四人挤间。所谓平均主义看来也不过如此,沃尔特觉得有些讽刺。
当火车从南向北穿越德国,沃尔特渐渐感觉到列宁平淡外表下人格力量。列宁对吃、喝、住,甚至钱财全无兴趣。所有时间都消耗在政治上。他总在争论各种政治问题,写政治文章,边思考边做政治笔记。争论中,沃尔特发现列宁总是比他战友们更见多识广,也比他们更加深思熟虑,除非讨论问题跟俄国或政治无关,这种时候他就插不上嘴。
他是个很煞风景人。第天晚上,戴眼镜年轻人卡尔·拉狄克在隔壁包厢里讲笑话:“有个人因为说‘尼古拉是白痴’这句话而被逮捕。他跟警察说,‘说是另个尼古拉,不是指们敬爱沙皇。’警察说,‘你撒谎!如果你说白痴,你显然指是沙皇!’”拉狄克同伴们大声笑起来。列宁从他包厢里出来,板着脸厉声命令他们安静。
列宁不喜欢吸烟。三十年前,在他母亲坚持下他自己把烟戒掉。为对他表示尊重,其他人在车厢尽头厕所里吸烟。三十二个人只有这个厕所,因此总是有人排队、争吵。列宁动用他超群智力解决这难题。他裁些纸片,给每人发两种券,种用于正常使用厕所,另种面值较小用于吸烟。这个办法减少排队现象,结束争吵。沃尔特觉得很有趣。这种券很有效,人人都满意。但没有经过讨论,也没有尝试集体决策。在这些人之中,列宁是个仁慈独裁者。如果他真大权独揽,会用同样方式管理大俄帝国吗?
不过,他有可能赢得权力吗?如果不能,沃尔特就白白浪费时间。
他发现只有种办法能加大列宁胜利砝码,于是拿定主意放手搏。
他在柏林下火车,说自己还会回来陪俄国人最后程。“别耽搁太久,”其中个说,“们小时后就离开。”
“很快就回来。”沃尔特说。这列火车什时候开车由沃尔特说算,但俄国人不知道内情。
车厢停靠在波茨坦站旁轨上,他只花几分钟就能从这儿走到柏林老城中心威廉大街76号外交部。他父亲宽敞房间里摆着张沉重红木书桌,墙上挂着皇帝画像,还有只玻璃橱柜,里面摆满他收藏陶瓷,包括他最近次去伦敦时买下那只十八世纪米色水果钵。正如沃尔特所愿,奥托正坐在他办公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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