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达戳戳弗拉基米尔肚子,让他哭起来。“肠子发炎。”她说。
“他不会有事吧?”
“也许吧。孩子总是容易感染,般也能扛过去。”
“们该怎办?”
“用温水清洗他额头,让体温降下来。让他多喝水,能喝多少喝多少。他吃不吃东西都别担心。给卡捷琳娜吃好点儿,让她能自己奶孩子。他最需要是母乳。”
活泼玛格达见多识广,心地善良。她摸摸弗拉基米尔额头,说:“他有感染。”
“严重吗?”
“他咳不咳嗽?”
“不咳嗽。”
“大便怎样?”
皮肤很热。“觉得他在发烧,”他说,“你没注意到他体温吗?”
“现在又成大夫?”
弗拉基米尔不哭,疲倦地萎靡下来,这让格雷戈里更担心。他平常总是爱动,十分好奇,时常弄坏东西,但现在他安静地躺在格雷戈里怀里,满脸通红,目光呆滞。
格雷戈里抱着他回到卡捷琳娜房间,把他放回角落里小床上。他从卡捷琳娜架子上拿个罐子,匆匆出门,急忙赶往另条街上杂货店。他买点儿奶,用块纸包点点糖,又买个苹果。
等他回到家,弗拉基米尔还是原来那样。
格雷戈里把弗拉基米尔抱回家。他在路上又买些牛奶,在炉火上温热,用茶勺喂给弗拉基米尔,
“很稀。”
她脱下弗拉基米尔衣服,说:“估计卡捷琳娜已经没有奶水。”
“你怎知道?”格雷戈里吃惊地问。
“现在都这样。女人自己都吃不饱,就更别提有奶水喂孩子。无中不能生有,所以孩子才这瘦。”
格雷戈里没意识到弗拉基米尔很瘦。
他热好牛奶,让糖溶化在里头,把块不太新鲜面包掰碎混进去,然后用泡软面包点点喂给弗拉基米尔。他记得自己母亲就是这样喂生病小列夫。弗拉基米尔起劲儿地吃着,看来他早已又饥又渴。
所有面包和牛奶都吃光,格雷戈里拿出苹果,用他小刀切成几瓣,削去果皮。他吃掉果皮,边把去皮苹果喂给弗拉基米尔,边说:“这个给,这个给你。”换往常,这孩子会很开心这种玩法,现在他却无动于衷,任由苹果从他嘴巴上掉到边。
附近没有大夫,再说格雷戈里也付不起费用,不过隔着几条街有个助产士。她叫玛格达,是格雷戈里老友康斯坦丁漂亮妻子。康斯坦丁是普梯洛夫布尔什维克委员会书记,也是格雷戈里棋友,两人有机会就下国际象棋,总是格雷戈里赢。
格雷戈里给弗拉基米尔换上块干净尿布,再用卡捷琳娜床上毯子把他包裹起来,只露出眼睛和鼻子,随后抱着他走到外面凛冽寒风中。
康斯坦丁和玛格达,以及玛格达姑姑起住在个两居室公寓里,姑姑为他们照看三个孩子。格雷戈里害怕玛格达外出替人接生,但他很幸运,她正好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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