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人们
头顶望过去，发现街上气氛出现
变化。人们喝得更醉，每个街区都有人醉倒在门口。他吃惊地发现小巷里男男女女不只是在亲吻。每个人手里都有枪——显然这些民众洗劫其他军械库，甚至武器工厂。各个路口都有撞毁汽车，其中还有些
掉转过来。这是
杆标准莫辛-纳甘步枪，但上面加只望远镜。就算不带刺刀，这枪长度也接近米，让科兹洛夫无法灵活操控。格雷戈里快速接近，那步枪枪管下戳到他左肩。科兹洛夫徒劳地扣动扳机，子弹沿着楼梯间弧形内壁弹跳开。
科兹洛夫下站起来，动作敏捷。他长着个小脑袋，面相丑陋，格雷戈里隐约感觉他当狙击手目就是报复欺负他大块头男人，甚至女人。
格雷戈里把抓住步枪，两人面对面在狭小塔楼空荡荡窗户边争夺起来。格雷戈里听见兴奋叫嚷声，定是街上人能够看到他们。
格雷戈里更高大，也更强壮，他知道自己能把枪夺过来。科兹洛夫也意识到这点，便猛地松开手。格雷戈里身子向后歪。转瞬间这警察抽出他警棍挥过来，棍打在格雷戈里头上。格雷戈里立刻眼冒金星，意识模糊中，他看见科兹洛夫再次挥起棍子。他举起步枪，棍子落在枪筒上。不等这警察再挥棍，格雷戈里便扔下枪，两手抓住科兹洛夫外套，把将他提起来。这家伙几乎没什
分量。格雷戈里提着他，使其两脚离地，几秒钟后，他使出全身气力将他扔出窗户。
科兹洛夫好像坠落得很慢。阳光映衬着他制服绿色贴边，随着他越过教堂屋顶栏杆飞向半空。声恐惧惨叫划破寂静，然后，他便“扑通”声撞在地上，从钟楼上都能听得清二楚，叫声随即戛然而止。
片刻寂静过后，下面街道上顿时欢声雷动。
格雷戈里意识到人们在为他喝彩。他们看见地上警服和塔楼上军装，明白发生什。他看见人们走出门口和街角藏身处，向上张望着，喊叫着鼓掌。他成个英雄。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自在。他在战争中杀过几个人，眼前情形不至于让他心悸，但他还是无法去庆祝次死亡，尽管科兹洛夫该死。他又逗留片刻，让人们继续鼓掌，但心情并不好受。随后他退回去走下旋转楼梯。
他顺手捡起左轮手枪和步枪。当他出现在教堂里时，米哈伊尔神父在那儿等着他，脸惊恐。格雷戈里用手枪指着他。“
该枪崩你，”他说，“你允许狙击手进来，杀两个朋友，至少还有其他三个人，你容许他这样做，你是杀人恶魔。”神父听到被人称作魔鬼，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格雷戈里不会让自己朝个手无寸铁平民开枪，所以他只是厌恶地哼声，走出门。
他排里人正等着他，当他走到太阳底下，他们便个个欢呼起来。他无法阻止他们将他抬上肩膀，路走上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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